方畅小心地瞥了一眼老大的脸色,心虚地咳了一声:“老大,你说……会不会是老大你多年前有那么一段,留了这么一个种,人家孩子妈不想养了,然后……”
秦北辰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眉目如剑。
方畅“哈哈”地尬笑了几声,仰头望天。
他尴尬地扭头看了一圈客厅,尤其是放了幼崽的卧室,眼中带着依依不舍,但还是火急火燎地和秦北辰报备:“那个、老大,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要是联系上童哥的话我就第一时间告诉你哈。”
话音刚落,人就没影了。
秦北辰无语地收回警告的目光,他有没有这一段自己还不清楚吗?家里出事的前几年,他被老头子管的严,后来更是……
客厅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
他这帮兄弟有的时候不拘小节,但是也挺会关心人,知道自己口头上没说什么,其实挺介意私人空间,没事就不会在他的房子停留多久。
秦北辰靠在沙发上,沿着脑袋看天花板。
漏水形成的深色纹路扭曲张狂,开裂蔓延着的的缝隙,就像是一部无声上演一出疯狂嘶哑的默剧。
秦北辰闭着眼睛回忆着昨天的凶险,最先起头家伙明显只是想教训一下他,但是隐藏在人群里的老鼠不断煽风点火,目标很明确,把他的手脚打折!
金德宝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显而易见。他当初选定金碧辉煌就是看中金德宝背后的势力,现在看来,那人的手段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秦北辰眼中闪过令人颤抖的冷光。
他无声地放纵了一会自己的颓废,扭头看向了卧室,今天这里多出了一位奇怪的小客人。
他慵懒地站起身,外套刚刚压了一下落在了沙发上,劲瘦的身体上包裹着层层白绷带,有些地方渗着浅红。他笃悠悠地推开自己的房间,床上躺的小团完全被被子遮盖。
他神色莫测地走过去,幼崽熟睡的脸蛋映入眼帘。
沉默了半晌,秦北辰伸出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腮帮子,就像是在戳在棉花上,一戳一个坑,“脏兮兮的仓鼠……叫小石榴是吧?仓鼠崽?石榴崽?”
漫不经心地把小家伙的漏出来的手臂塞进被子,秦北辰翻身睡到了另外一边,这房子只放了这一张床,好在床铺足够大,只要分开间距,他也不至于半夜把这个小东西压扁。
秦北辰闭上眼睛就闻到一股糖果的香味,本以为会睡不着,他无聊地想了片刻,招不招蚂蚁虫子这样无聊的问题,意识逐渐沉眠……
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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