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该有此奇遇,才不枉他们一路风里雨里的折腾啊!
瑰丽的山河景色蒙上浅浅的娟黄色,生动而不失古朴。槿荣调回桃花村视角,笑眯眯地点了两下玉璧。
怎么如此调皮,画卷中的茅房不正是从前药屋的那个,哥哥才给拆掉重盖的。
看起来,玉璧画卷是真的不喜欢臭烘烘的茅房啊。
后面的新房传来平板车碾过土路的声音,槿荣收妥玉璧,好奇地从药屋绕出去瞧。
她曾同哥哥商量过新家盖在哪里的问题。槿荣觉得旧址就不错,左邻右舍人好不多事,原身记忆中仅有的一些生活琐事,便是和哥哥共同住在那里的时光。
裴松却觉得老房子离药屋仍有些距离,盛夏、冬日或是天气不好的时候,家里这只勤快的小蜜蜂赶去坐诊会比较辛苦。
槿荣坚持认为,裴松的某些理由是在埋怨。
“你一月总有几日忙于治病连家都顾不上回。不如就住在药屋后头,平日提醒你吃饭歇息也方便。”
哥哥都如此说了,槿荣也不再争执。他们的新家便坐落在了村东的药屋旁,恰有几棵桃树装点院落。
槿荣赶到门口时,平板车已经由村人拉走。不知道是送来了什么东西。
槿荣不记得家里还有什么没安妥的零部件。
新家大部分遵循了槿荣的设计,比之前的老屋宽敞高阔了不少。
门窗开得格外大,装嵌了薄薄的木门和木窗,此刻为了通风都大开着,阳光照进来,明亮极了。
厨房朝北,也安了窗子。内部砌了高高的“流理台”,以石板覆面;再制了个石头材质的“洗碗池”,下方连着陶管与反水管,直通蓄肥池。
厕所也不再逼仄,侧面砖墙上方开了一扇小窗通气,一应坑池等都是按照村里最高的标准用陶来烧的。
其实按照槿荣的设计,自家的厕所姑且能做到冲水和防臭就行了。日后等她有法子烧瓷之后,头一件便是要给自家烧出个抽水马桶出来。
门开着,槿荣敲了两下走进,看到哥哥正在承接一根细长的陶管,垂直于地面。
她撸了下袖子,两步上前蹲下帮忙。隐隐约约猜到的裴松的用意。
槿荣明知故问:“哥哥是在安什么?”
裴松安好陶管,使其与埋在地面的陶坑相连。他取出几根粗木条,搭成一个低矮的木架子,撑在陶管下方稳固。
“总舀水来冲厕所过于麻烦了。我烧了根管子和水箱,中间安了个小石板阀门。届时只要一拧,水就会自己落下冲干净厕所。”
简陋版的冲水厕所。比起现代的公共厕所来说,缺点在于需要手动添水,以及阀门开启后还需要扳回去,再就是,得自己掌握放水量。
可这已经很好很好了,绝对是村里最好的设施。
槿荣满意得很,心里甜滋滋的,好像吃了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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