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伦退出去点,对着宫颈撞进去,清脆的一声“啪”,宋见湘捂住眼睛,泪水流进她耳边的黑发中。
“没事的。”他亲她,“我结扎了,没事的。”
宋见湘雾蒙蒙地看着他,打从他靠近她,她第一次敢直视他的脸,宋知伦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影子。她的眼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地落下来,这也是小时候的毛病,要宋知伦哄很久。
他只好继续亲她,把泪水舔去,下身缓慢地挺动,每一下都是更深的肉与肉的交融。
宋见湘眼睛跟着他的动作,褪去了脸上那点挣扎和麻木的神色,她在药物的催促下审视他,冷光映着,她的脸脆得像刚出炉的薯片。
奇怪的比喻。但:“你在想什么?”
不知怎的,她的目光使他畏惧,宋知伦做了逃避的人,却迫切地想要探知她的灵魂,他强迫着她把全部都拱手奉上。
比回答更快出口的是她的叫床声。
宋见湘躺了回去,主动张开腿,任由他的性器鞭挞她。
宋知伦随之俯下身,吸她充血饱满的乳珠,腰下力量渐重,横冲直撞,伴着她狐狸似的媚叫沉迷在身体的快感中,可他的脑子越发清明,化学试剂的刺鼻味将他剥离成了两部分。
身体离不得她,抽插,抽插。
目光却在俯视她,啪嗒,啪嗒。
他换了个体位,将她放在自己身上,自下而上地操,她眼神迷离,全身绽出四月桃花的嫩粉色,脸上烧的是艳红,她似乎很快在欲望里沉溺了。
可是,他的动作越快,越重:“你现在在想什么?”
在绝望吗?完全没有意料到的场景和剧情发展,一切都崩塌掉,连同她往日构建起来正常而健康的世界。
还是在后悔?应该在他走过来时就开始挣扎,直接往他脸上甩巴掌,应该义正言辞地讲近亲不能做爱的大道理,指望着她的拒绝让他清醒。
或者在庆幸。药物还在起作用,为这场姐弟的淫乱添了保护壳,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几乎没有的遮羞布,聊以自慰。
干脆跟他一起堕落,从头到尾完全地坏掉。
她最好这样。
宋见湘不回答,宋知伦一下下深顶她。
她的叫声蓦然高亢,像只受惊的鸟雀,奈何腰肢被他紧紧掐住,胸前被他侵占,肆无忌惮的亲吻,宋见湘四面楚歌。
“别……”她受不了,终于出声,环抱住他的脖子,小兽一般地呜咽,“快点,快一点,结束吧。”
结束吧,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是她的选择。
像走近一条月光照耀下的河,她惊叹于波光粼粼的河面,淙淙汩汩的悦耳水流声,却又悄悄地退后一步,说这河怎么这么黑呀,一点光都穿不透,我害怕。
河沉默着看她远去。偶尔他憧憬着她能上前一步,偶尔他又在连月光都寻不见的阴暗里直面无望的事实,经年累月,他只能于无谓的徘徊中耗尽所有等待的热情,或者不分玉石地水漫堤岸,把她一同卷进漩涡。
宋知伦是这条黑河。
宋知伦断断续续射出来,虽不粘稠,量却很多,从两人相交处的缝隙里露出来白色的液体,宋知伦听见宋见湘轻轻吐了口气。
一股恶毒的毁灭欲涌上心头,宋知伦故意笑了一声:“还没完呢。”
还没完呢,宋见湘,这才是开始。
宋知伦是条黑河。他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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