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明明清楚地知道你有事瞒我,在利用我,可我还是义无反顾地接纳你的一切,哪怕被你那病态的期望枷锁重重覆盖
“可是,妈。”孟时蕴仿佛被剖去骨血,只剩皮囊,她平静地看着乔玉的泪水,“既然是这样,您为什么还要哭呢?”
乔玉惊慌的泪水止不住:“阿蕴,你听妈妈说……”
“为什么要哭呢。”孟时蕴默然地伸手,擦去了乔玉脸上的泪,她压低着声儿,扯了个笑,笑得人心都在颤,“是因为您在我面前装了二十五年,面具已经渗入骨髓了吗?”
乔玉眸里才燃起的一丝希冀就这么破灭了。
魏野渡看着毫无生气的孟时蕴,心慌得厉害:
“阿蕴,你别吓我……”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孟时蕴。
一直苦苦挣扎,苦苦自救的太阳,好像真的落下了。
“随便你们吧。”
孟时蕴面无波澜,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别墅外好像有什么声音呼啸而来,可周承安没有动,孟时蕴也没有动,她只是擦了自己脸上的泪,面无表情:
“反正,我这二十五年的人生,都是个笑话。”
“所以,随便你们怎么吵,怎么闹都不要再扯上我了。”
“让我喘口气儿吧。”
她兀地扯了个笑,却笑得眼泪再也止不住:
“我只是,想喘口气啊。”
“可是为什么都要骗我!为什么你们,可以把我当戏子看了这么多年的好戏?!”
商傲早已憋得满脸通红,他心尖颤着,好像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魏野渡满面悲戚:“阿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混沌钻进孟时蕴的脑海,此起彼伏地,将她包围,她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是悲鸣:
“为什么都不肯放过我!”
我做错了什么?
开始的开始,我分明,只是想脱离一切啊。
魏野渡咬着牙上前抱住孟时蕴,紧紧地,不肯松半分力气,孟时蕴也没有再挣扎,只是抱着自己的头,满面痛苦:
“我只是想挣脱这一切,从污浊的黑暗中自救”
可是原来……
原来我才是污浊本身啊。
孟时蕴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她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扯着笑,在魏野渡怀里喃喃。
魏野渡痛苦地闭上了眼,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有什么猩咸的液体顺着他的眼眶滑落,掉进孟时蕴乌黑的发里。
再后来的事,孟时蕴都记不清了。
好像有警察冲了进来,而周承安却镇定自若地带上了镣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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