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杏颔首。
其实不管孟时蕴带没带私心,她都说得没错。
粉丝打着为自家爱豆好的旗号,四处冲锋陷阵,骂对家,骂制作组,骂工作室,以为自己保护了爱豆,其实只感动了自己。
还为爱豆在圈内树了不少敌人。
毕竟,他们骂的每一个人,身后都有自己的人脉。
所以一旦那些快销小偶像没了热度,到圈内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地步,就群起而攻之,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一个两个全都在自我感动,却不知道她家爱豆和经纪公司私底下得气疯了吧。”
孟时蕴嗤笑,语气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愤意和幸灾乐祸。
孙杏觑着孟时蕴的脸色,好半晌,才出声:“蕴姐,你说,那位顶流真的生病了吗?”
“你问我?”孟时蕴睨了她一眼,戴上一只耳机,“你那工作群没内幕?”
孙杏挠挠头,压低了声儿,附到孟时蕴耳边:“听说腰伤只是个幌子,顶流已经一个礼拜没出过他那公寓了,私人医生也一直守着。”
这个消息已经在圈内小范围传开了。
尽管江北瞒得再紧,也压不住在公寓门外围堵的记者和粉丝。
孟时蕴指尖一凉,她低头一看,新做的水晶甲掉了颗钻。
她垂眸去看,抚着空缺的口,孙杏见状,走了出去找人重做,偌大的休息室只剩下孟时蕴一人坐在角落的沙发。
偶尔有工作人员进出,也来去匆匆,就算有好事者也只是好奇地打量她两眼。
孟时蕴维持了低头的动作很久,久到蓝牙耳机的歌都重复了好多遍,她才眨了眨眼。
没有人清楚,但孟时蕴知道。
魏野渡,大概是发病了。
孟时蕴靠在抱枕上,摘下了那只耳机,空寂的休息室没有声音,那天晚上魏野渡的话又回荡在她的脑海。
“阿蕴,要是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那么你,我,还有商傲,我们一个也逃不了。”
他们三个一个也逃不了。
孟时蕴猛地将耳机砸在桌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眉间久违地泄出三分戾气,将推门进来的孙杏吓了一跳,不敢进来。
孟时蕴抬头看了看日历上的日期,僵了几秒,而后站起身,没有理会孙杏错愕的眼神,走进换衣室拉上了门。
嘭。
孙杏呆立两秒,悄悄关上门,走到无人处拿起手机,熟练地按出通讯录没有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唉。”
而在寂静的高级独栋公寓一楼内,魏野渡的小助理在手机终于振动没电死机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今天已经快要被那些人缠疯了。
小助理走上二楼,悄悄抬头望向被关在门外的江北,踌躇着上前,哑声:
“北哥……”
江北抬头,双眼红血丝遍布。
“渡哥他……”小助理想起魏野渡这几天的模样,语气藏着颤,“这个样子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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