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保持中立态度,指出疑点:“设局一事,只是你的猜测,如果遗书里的内容是假的,你又如何证明你的猜测是真的?”
“不错,我的看法与大人一致。”江时右手搭着桌案,眼睛半眯,笑道,“这些并不能证明张苍儒无罪,也不能说明是我将策论题目卖给了贾天和。”
卫如流冷声问道:“负责看守贡院出入的两名侍卫在秋闱结束后,相约游湖,却意外在湖中心溺毙。此事,江尚书清楚吗?”
江时眯了眯眼:“两个小小侍卫的死,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如今隔了十年之久,就更不记得了。”
卫如流继续道:“在秋闱开始前,这两名侍卫曾经往家里拿了五千两银票,这笔钱款来路不明。就在他们溺毙之后,同一天夜里,他们家中都燃起了大火。”
江时轻声道:“卫少卿是觉得,有人在秋闱开始前用五千两银票收买了侍卫,让侍卫将考题送出去,对吧?”
为了确保秋闱考题不被泄露,主考官、副考官和一众监考的官员在进入贡院后都不得出去,直到批改完所有的卷子,刊登出成绩才能离开。
在那期间,唯一有机会接触到外人的,就只有看守贡院门口的侍卫。
“没错。”简言之应道,“如果考题是张苍儒泄露的,他根本不用多此一举。”
刑部尚书点点头,确实是这样。
策论题目就是张苍儒出的,他要是真想泄露,在进入贡院之前,直接把考题告诉贾天和就完事了,压根不需要收买看守门口的侍卫。
这样不仅多此一举,还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只有那些进入贡院后才知道考题的官员,才需要收买侍卫,借着侍卫之手将考题传递出去。
刑部尚书问卫如流:“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卫如流说:“这两名侍卫溺毙的案子,还有家中起大火的案子,都是由京兆尹府审理的。”
“只要去京兆尹府调出卷宗,就能证明我方才所言无误。”
刑部尚书看向了站在角落的京兆尹。
京兆尹会意,正要让郁墨跑一趟,就听到卫如流继续道:“除此之外,我还有人证。”
刑部尚书诧异道:“人证?什么人证?”
卫如流解释道:“那两名侍卫里,有一人姓沈。他有一子,比我小了两岁,姓沈名默,如今是刑狱司百户。”
“当日家中起大火时,沈默跑到了巷尾起夜,恰好躲过了一劫,被张苍儒派去调查的人救下。后来张家出事,沈默就跟在了我身边。”
“京兆尹若是派人去调卷宗,不如命人将沈默一并带过来。他现在正被关在京兆尹府的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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