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不会让他从一个乞儿,变成大燕的太子,变成敌国的杀戮目标,变成如今,言婉之轻松掌控的傀儡。
苑子成狠狠的攥紧了手心,然后抬眸压下眼中的怒意,继续问道:“不若常大小姐与朕说上一说,心悦之人是谁,说不定朕可以考虑,是否重新写下亲诏呢。”
常宁心中微微顿了顿,看着苑子成的神色,去探究他说的是否可信。
好半晌后她收回了目光,低眸回道:“陛下多虑,臣女,并无心悦之人。”
皇位上的人说出来的话都是不可信的,她今日在这里说出有心悦之人,那明日,就是她与心悦之人的死期了。
况且如今即便她说有心悦之人,苑子成与言婉之,也都不会信的。
苑子成勾唇笑了笑,而后起身拂袖道:“既然常大小姐并无心悦之人,玉卿就仍是最好的归宿,朕有些乏了,便不再与常大小姐多聊些什么了。”
他说罢与言婉之拱手歉退,行至常宁身侧的 * 时候,淡淡瞥了她一眼,露出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常宁的心忽然就落下了,即便如今苑子成将赐婚这事咬死,但只要他不一直在这里掺和一脚,一切就还都有反转。
拒旨一事,本来就是对天子威严的挑衅,即便如今苑子成是个傀儡皇帝,她也不会当着他的面大言不惭的说——你这亲诏顶个屁用,老子拒旨。
除非她是真的活够了。
但在言婉之这里就不一样了,即便言婉之对她的恨意很重很重,但这个女人最重视的还是利益,只要可以有利益的来往,这一切就不会那么难。
她抬眼看着言婉之支着下巴抿茶,脑海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言婉之从刚开始,就是在等着她,与其做什么交易呢?
如此念头一掠过,常宁便连忙开口道:“敢问太皇太后,若臣女当真不想要这个赐婚,该当如何做呢?”
言婉之似乎没想到常宁会这般问,微微挑了挑眉,将茶盏中的热茶一饮而尽,摆弄着适才苑子成给她的红木匣子,笑道:“怎么,要与哀家,做什么交易?”
常宁想到了她在入宫前,看到的来自无相阁的一封信,那封信上的字迹飘逸而放荡,并不是往常玉面公子的手迹。
信里头,附着的就是言婉之如今最忧心的一件事——红蛇鬼相。
此事源头在蓝府,更夫在深夜之时瞧见了蓝府院中有一白衣人影,凑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身为人形,头为红蛇,顶着斗笠在夜间行走的“鬼”。
据说第一个瞧见红蛇鬼相的那个更夫,如今已经吓得不轻了,整日我在自己的家里,蓬头垢面的指着各个角落喊着“鬼、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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