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冉文涛来为她道喜,男人长身玉立,带来了一把玉琵琶添做她的嫁妆,冉文雪穿着嫁衣,也再无往日心中难言的情愫,她唤他“兄长。”
冉文涛应了那声“兄长”。
中式婚礼需得家中兄长背出门,那是冉文雪成年后第一次爬上师兄的背,他走得很稳,后背宽阔牢靠,像儿时每一次放学背她回家一般。
冉文雪与苏瑞州结婚后,有搬弄是非的小人,把冉文雪暗恋过冉文涛的事情捅到过苏瑞州的面前,但苏瑞州从未拿此事与冉文雪说道过。
他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妻子年少时的欢喜与自尊。
后来冉文雪生下了苏佳叶的那一年,冉文涛与宁溪领了证,办了婚礼。
他结婚的那天,冉文雪和丈夫一起去贺他的新婚之喜,男人站在那里,面容丝毫未变,依旧是那个惊艳了无数人的青春的温润男子。
那一天,冉文雪情真意切地对他道:“恭喜。”
恭喜他终于寻得一人携手。
他也笑着应下。
虽然后来不过数年,便有了婚变、背叛、分离,更有了后来的、一夜巨变。
那个男人永远地陨落在了山河里,成了冉文雪心头的一道疤。
事发的时候冉文雪在西藏出差,大雪盖满了她回家的路,等她再回来时已是千疮百孔。
她雷霆手段接回了那个男人的女儿,斩断她与过往全部的连接,她抱着那个女孩对苏瑞州说:“我必须要收养她,她是我师兄唯一的孩子,她以前叫我一声姑姑,我不可能不管她,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
苏瑞州并没有让她把剩下的话说完,他看着妻子怀里睡着的女孩子,没再说话,只是大掌覆在女孩的头顶,带了几分爱屋及乌的怜爱。
婚变的起因是,有人传出了冉祈是冉文雪与师兄的私生子的留言,苏家人畏惧名声所累,便提出要冉文雪带冉祈去做亲子鉴定以正视听。
那话传到冉文雪的耳朵里的时候,她本也只是一笑了之,现在牵涉到冉祈,她不可能听之任之。
冉文雪对苏瑞州说:“我不会带冉祈去做什么无聊的亲子鉴定,这是对我师兄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流言传播的时候就只是流言,但如果我带她去了医院,不管结果如何,你让她以后如何自处?”
那个时候的冉文雪,像一头母狮子,一分一毫都不肯退让,保护着自己的幼崽。
流言愈演愈烈、苏家人越逼越紧,冉文雪最终,在丈夫与冉祈之间,选择了冉祈。
冉文雪是怪苏瑞州的,怪他没有给她全部的信任和支持,怪他没能顶住家人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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