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馆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涿墨馆,除了接些画肖像画景的活,还为宫中尚服局提供各色花样,倒是在京中风头无两。
三年里,陆湛每到一个地方便会给柳晗写一封信,信上写着当地的风土人情,描绘了他一路见闻。柳晗看完了信,便会根据信上的描述作画,三年下来倒攒出了一本各地风情的画册。然而,三年之约将过,陆湛来信的频次越来越少,柳晗看着绿芜每次都从驿站空手而归,心头的失望越来越重。
这一日,柳晗正在房中翻看自己画的那本各地风情画册,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挽着发髻、小腹微鼓的云舒从门外进来拉着柳晗就要往外头去。
“嫂嫂,你拉我去哪儿呀?”
这三年里,已经官居丞相的柳昀已经迎娶昔日的救命恩人云舒进门,如今的云舒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担心云舒走得急闪着了身子,柳晗不得不上前扶住她,问道,“到底什么事情这样急呢?”
云舒道:“皎皎,你不会忘了,今日是画馆招画师的日子吧?”
涿墨馆的生意一日比一日好,馆里的画师本来就人手不够,加上主画师薛景深又有了亲事,被亲娘拎回家里操忙婚事,涿墨馆的生意便更加忙不过来了。所以,前两日柳晗就做主张贴榜文,招揽画师,而今日就是考核主画师的日子。
柳晗这才恍然,暗恼自己险些误了大事,这才对云舒说,“嫂嫂,你且等等马车,我自己先过去。”
说完,只给云舒留下一个背影。
云舒看了看站在花丛后的人儿,“人都走了,夫君你就出来罢。”
身穿一袭锦衣的柳昀这才从花丛后转出来,三年的磨砺让他脸上愈显沉稳,可是面对娇妻,他却笑得爽朗温煦,“娘子,你慢些。”
云舒挽着自家夫君的胳膊,仰着头问他:“你真的不跟过去看看么?”
柳昀笑着摇了摇头,“皎皎一个人应付得过来的。”
这边柳晗赶到画馆时,正有一批画师从里面出来,一面走,一面摇头。柳晗不明所以,进了画馆,便有馆里的掌柜过来回话,“县主你可来了。”
柳晗看了一眼画室门口簇拥着的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掌柜回道:“县主您过来之前,这边按着您先前的意思,设下三个考题,这前两个考题都已经结束了,刚才出去的呢,都是没能通过的,如今这第三道考题,还剩下两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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