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命都拴在这解药上面,如果有了解药,他们何至于刀尖舔血,被人当成畜生一样奴役。
场面一下子就不受控制起来。
魏老大注意到情况不对,才要说话,突然一把冷箭袭来,直接将他掀翻下马,韦梁的脸色也跟着一变,尚未回神一把泛着冷光的匕首就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魏老大捂着伤口,看向挟持韦梁的人,震惊道:“林龙,你好大的胆子!”
陆湛一手挟持着韦梁,一手除下脸上的伪装,魏老大登时瞪大了眼睛,倒是韦梁了然地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扭过头,不顾匕首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血痕,只死死地盯着陆湛,大笑道,“世子爷果然不同凡响,大义灭亲起来真的是一点儿也不手软。”看着从四面涌过来的重甲朝兵,韦梁心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以为的突袭不过是别人眼中的一场闹剧,一切都在柳昀和陆湛的算计之中。
知道大势已去,韦梁双手垂下,脸上满是灰败,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但愿来日世子爷面对王爷时还能如此坦然。”
京都穆王府中,穆王气得推翻了博古架,各色珍贵的古玩瓷器哗哗落地,碎片横飞。
“逆子!逆子!”穆王气得胡子翻飞,看着回来传消息的人,骂道,“去,把那个兔崽子给本王抓回来!”
传消息的人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筛糠,“回,回王爷的话,世子爷已经快马加鞭回京,人这会儿已经进了宫。”
闻言,穆王脸色一变,“什么?”
快马加鞭回京的除了陆湛外,还有如今的泗水县令曾经的御史台大夫柳昀,二人押解着韦梁、魏老大和曹炳,日夜星辰赶路,一进京都就直奔黄城而去。
乾元帝金殿御审,韦梁闭口不言,可是魏老大和曹炳却抵不住天威,将所有事情都交待得一清二楚。
乾元帝盯着闭着眼睛的韦梁,龙颜大怒,“韦梁,你好大的胆子。”
韦梁徐徐睁开眼,生平第一遭直视乾元帝的双眼,他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成王败寇,韦某无话可说。”
乾元帝看着韦梁油盐不进的模样,传令内监去召穆王爷进宫,内监应声而去,这时候韦梁才变了脸色,“豢兵养卒、举兵谋逆都是臣韦某一人所为,和王爷无关。”
“韦梁,你真当朕糊涂了不成?”乾元帝道,“你与穆王勾结多年,无非是记恨朕当年将尔父缉拿收押,尔父贪赃枉法,罔顾朝纲,实乃罪有应得。朕对你网开一面,允你入朝为官,没料到你竟然不知悔改。你以为,穆王行事真的能逃脱了朕的眼睛不成?”
当初昭德帝驾崩,没有留下传位遗诏,所以穆王一直认为乾元帝登基是名不正言不顺,所以才会生出取而代之的狼子野心。这些年穆王暗地里谋划,可是他本人就是一个沉不住气的,故而几次在朝堂上惹怒乾元帝,被罚禁足。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乾元帝又不是糊涂蛋,想不发现异样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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