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娆没有做声。
“我知道,这是表哥的字迹。”许玉彤竟然笑了,却像哭一样:“我一直在模仿他的小楷。我怎能不知?吾念,娆娆?这幅画,上面画的是你吧。其实表哥的未婚妻不是长乐公主,是你长平公主吧。”
慕娆道:“其实……”
“好了,不用说了。”许玉彤将那张纸丢下,狠狠剁了几脚,道:“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骗子。”
慕娆目送她离开,默默叹了口气。
。
慕娆离宫那日,晴空万里,秋高气爽。
恭顺侯爷慕弘和亲自来接她,慕娆看着他,居然觉得有几分亲切。早些时候她去拜别了太后,得知太后偶感风寒,卧床不起,因此只能站在门外遥祝太后身体康泰。至于叶曜那里,她本不必多说什么,说了也是讨人嫌。
至于许玉彤,闹了别扭的那晚,她就搬到太后的寝宫了,至今没有见过面。
慕娆没什么物件可般,除了贴身衣物,余者都是宫里的。她遇到了一场飞来横祸,白白遭了罪,又在宫里受叶曜的冷嘲热讽,被太后等人鄙夷且看不惯,她觉得,她欠了叶曜的,也该还清了。
出宫以后,自是她的一片天地。
她轻快地朝宫外走去,却不知不远处的武英殿楼上,有人正默默注视着她。
文华殿有序地收拾着。
安顺公主只带走了随身衣物,就连县主等人所赠的人参珠宝都没有带走。不过,在公主的寝宫内,发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
尽管这封信不知是写给谁的,当宫中管事太监上报后,李哲还是揣在怀里,在晚些的时候,请示了皇帝。
他斟酌着用词,瞅了眼皇帝。皇帝似乎有些心烦,勾着笔作画,宣纸上乱成一团。
“陛下……”
“嗯?”叶曜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理由丢下笔,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李哲小心翼翼道:“今日收拾文华殿,发现了一个未知信件,不知寄给何人,也没有署名……”
叶曜瞧了他一眼:“朕看看。”
李哲赶紧将信件从怀中掏出,呈给了叶曜。他随手接过,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然而那纸上的小楷写得极丑,他差点以为这是某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宫女写的。
一旁的李哲端过烛台,他借着灯光,仔细一读,上面写的是:过去之事,我有负于你,是我不对。今日一别,愿君早觅良人,今生不见。
又抄写了一句诗: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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