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我才不是因为表哥是皇帝,才要嫁给他的。”许玉彤坐在昨天叶曜坐过的圈椅上,手里把玩着两根小辫子,高高仰着头,道:“我呀,自小就想嫁给他。可是那时候呢,表哥订亲了,我娘不让我做小。后来表哥被甩了,我可高兴了,我恨不得备上大礼,去谢谢这位退了他婚的姑娘。”
慕娆听得浑身不适,又觉得奇怪。她试探地问:“你不知道他跟谁订的婚?”
“好像是前朝的长乐公主吧。”许玉彤满不在乎道:“我当然知道。前朝覆灭后,听说她当了道姑。对,她是你的姐姐,你应该也知道。”
长乐、长平,两个封号只差了一个字,却让许玉彤记错了人。慕娆当然不去纠正她,许玉彤反而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表哥被退婚的时候,我才十岁。那时候他整天精神不振,姨母担心他,就让他陪我放风筝。不过表哥好像看到了风筝就更加不高兴了,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也不跟我讲话。那时候,我恨不得跳过去把长乐公主打一顿,教她欺负我表哥。”
慕娆喃喃道:“风筝?”
“是啊。姨母说他会做风筝,只是,自那以后再也没见他做过了。”许玉彤说起此事,颇是遗憾,道:“若是我以后嫁了他,我给他做风筝,填补他所有的快乐。”
她一扭头,看慕娆若有所思地望着自己,于是问:“你怎么了?”
“无事。”慕娆摇了摇头,柔柔一笑,道:“你挺好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有些羡慕许玉彤,可以倾尽所有,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也许在过去,叶曜对她也是如此。
许玉彤没有在意她的异常,自己越说越惆怅,就连语调也有些低落,道:“这些年,表哥身边一个女子也没有,可见真是受了伤。姨母下了最后通牒,勒令他明年开春必须选妃,为皇家绵延子孙。我虽一定能当选,却不知他心底是否真的有我。”
纵然她平日里飞扬跋扈,可她心里十分清楚,表哥似乎不是那么在乎自己。
她忽然又问:“你是长乐公主的妹妹,你跟我说说,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这把慕娆给问住了。她知道有长乐公主这个人,只是在游戏里都没碰过面。慕娆尴尬一笑,道:“不太熟……不过,就算她退了你表哥的亲事,那也是过去了。五年了,他们也该忘记彼此,重新开始了。”
许玉彤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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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九月底,慕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许玉彤怕是全天下最希望她早日康复的人,因为这意味着她也可以离开文华殿。自从她认清了这一点后,对慕娆越发殷勤,每日关心她的病情。
她甚至真心实意地表达歉意:“我当时是被表哥给骗了,他跟我说不必跟安顺公主好脸色,我就信了!我当时只想找你点岔,再跟表哥邀功,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是我的不对。”
原本慕娆已经心如止水,听到这一句话后还是气得要命,她强作微笑,问:“那么,不必对我好脸色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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