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没停,积累起来落满了路灯上方,部分树枝也被冻住了,终于在积雪压弯了树枝的时候,闷声下地,融到雪水里。
寒冬腊月里仍有一两只没归冬的麻雀抓在电缆上,扑腾着翅膀啄雪,等电缆上的雪往下落时,它们又绕回窝里安然缩着了。
从高层玻璃窗这个视角望去,世界一片银白,辽阔无际,上空是被白雪填满的空旷,好不自在。
屋内已然一片狼藉,地毯上散落着的全是两人的衣物。
裴予宴怕她冷,横抱起她,手横档在她的腰上,嗓音低沉:“去房间里。”
祈澄瑟缩在他怀里,男士衬衫胸前的扣子敞开了几颗,露出一小块娇嫩的皮肤。
祈澄看见他接下来的动作,下意识
地想逃,而裴予宴仍是耐心安抚着,手指划过她背部的曲线,慢慢挑开衬衫的纽扣,像揭开宝藏一样将所有的美好呈现在眼前,然后看着她的眸子,用尽此生的温柔问道:“可以吗?”
她一直在想,她说不可以,裴予宴是不是真的会在箭在弦上的时候停下动作,但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给出的真实反应都是愿意的,她没有必要违背自己最真实的意愿和想法。
那种危险气息再次蔓延开来,祈澄带着些许沙哑的哭腔:“三哥...那...你轻点。”
祈澄看着他的黑发埋了下去,不自觉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把床单抓得紧了些,可这样的视觉冲击太过于强烈,她实在害羞得不行,喘着道:“关灯好不好?”
她听见了裴予宴的浅笑声,他没说什么,关掉床头灯,在房间陷入漆黑的一刻应然挺身进入,祈澄拧着眉,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她实在是太怕疼了,可又只能忍着,不敢出声。
裴予宴停下动作,额头上流下来的汗珠进了眼睛里,他没时间去顾及,吻了吻她的眼睛,劝慰道:“我慢一点,之后疼了要告诉我,好不好?”
祈澄把眼泪缩回去,乖乖点了点头。
之后的漫漫长夜里,她觉得自己就像池塘里缺氧的鱼,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只管把自己交给他就是了......
下雪后的第二天是大晴天。
麻雀们又再次扑腾着享受着冬日里的暖阳,祈澄一觉睡到了晌午,直觉着身上粘腻的厉害,嗓子也有些干哑,拜谁所赐,不言而喻。
腰腿也是酸疼的厉害,关键是罪魁祸首还不在房间里。
她用手挡了挡窗外热烈的阳光,客厅已经被收拾整洁了,她从地毯上捡起尚且干净的衣服去浴室冲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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