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咚放下手中的书,出门前照了照镜子。
到了大门后,她只令梅桃二人在门内候着,自己出去了。
“二十五日?”赵驿孟还穿着官服,他一回府,听母亲说了苏灵咚来过之事,便赶了过来。
“对。孟郡王方便么?”
“那个你不用管。”
“只是,扬州冬天并没什么可玩的地方。”苏灵咚从决定好回扬州日子的那天起,便时不时地盘算着要带赵驿孟去哪里玩,十天,不算短,除了在南下泉州和返回临安的船上,他们从不曾朝夕相处过那么长时间。
“那是你的事情。”赵驿孟冷冷地说。
“ * 好,那这个你亦不用管。”若是到时候他抱怨,苏灵咚打算用那三个还没想好的条件应付他。
“你的嫁妆——”
“算了,我亦带不回扬州,不要了。”
到了二十五日清晨,有好几辆马车同时停到了苏宅门外。
苏泽域夫妇两次将妹妹送到赵驿孟跟前,心情都特别复杂。
又是依依惜别,又是嘱咐路上小心,又是回到扬州记得捎信来,苏灵咚一一答应了。
这一次,赵驿孟没再强迫苏灵咚与他同乘一辆马车。
巳时初,一行出发了。天空布满灰云,是一个阴天。
迎亲时,赵驿孟借故不去,时隔半年多,想到去扬州竟是因为和离,他不禁眉头皱紧。世事难料……
沿途大道敞阔平整,车队每日行进一两百里,一切顺遂,如此行了四五天,便到了镇江府,扬州隔江而望。
过江前,因一路劳顿 ,赵驿孟令大家在镇江府稍事休息再择时过江。
因离家乡越来越近,苏灵咚的面目越来越明朗。
赵驿孟只理解成,和离令她舒心,很不是滋味。
在客栈住了一宿,隔日早晨,小桥从江边渡口回来,报说船只已租下,定于明天辰时渡江。
“过了江,天黑之前应能到达扬州。”那时,苏灵咚和赵驿孟正在楼下用早膳。
“到时,你要如何向你爹娘介绍我?”
赵驿孟的问题令苏灵咚一愣,她未想过这个问题,“你为何要见我爹娘?”
“自然是送佛送到西。”
“那便据实以答。”
“如何据实以答?”
“便是——”
赵驿孟尚未说完,客栈的一个厮儿忽然过来,默默地递来一个王府里专用的信筒。
“何人送来的?”
那厮儿答:“掌柜的令我送来的?”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