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带着伤,表情很差,语气又臭,可他那张脸依旧俊美绝伦,尤其是他的眉目,犹如利剑,带着星辉。
“玩物丧志。本王没那么闲!”
准备去给他拿花的苏灵咚怔住。
赵驿孟对着她指了指脸上的伤。
她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便叫外头的小丫鬟去拿创伤药。
上过药,赵驿孟说困,苏灵咚服侍他睡下。
她起身要离开,他伸手拉住她。
“我并不困的。”
赵驿孟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无声地盯着她,一会儿之后才向方桌上的团扇抬了抬下巴。
苏灵咚有些尴尬。天气确实有些热,闷闷的。
她起身将那团扇拿来,对着他轻轻地摇着,他的发丝扬啊扬、扬啊扬的。
赵驿孟盯着苏灵咚静静地看着,似有话说,最终什么都没说,缓缓地闭上眼睛。
他享受着团扇的轻风,渐渐地,苏灵咚见他总是紧绷的神色松懈下来,摇着扇子,望着他的面容,想起大婚的那一夜,她亦曾这般坐在床沿看着昏睡的他,只是那一夜她无助又害怕,今日,她的内心却一片温柔。
这个男人,终会敞开心扉罢。思及此,她面上生出淡淡的笑。
没多久,赵驿孟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仿佛被传染了一般,她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见到他的额头冒出细汗,苏灵咚将红被从他身上掀开,赵驿孟眼睛轻轻睁开,见是苏灵咚,又缓缓闭上。
她替他换了一块薄毯,只是他的腿身太长,那薄毯显得短了些,盖不住他。
尔后她又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并起身将窗户打开,怕有虫子飞进来,又命屋外的小丫鬟点了香。
直至确定赵驿孟睡熟,她才起身离开寝室。
这时,梅桃二人来 * 了。
苏灵咚吩咐她二人带上方才插好的花,往太王妃跟前去了。
天空的黑云压得越来越低,果然,她与太王妃才说了一会儿话,大雨便倾盆而下。
及至雨停,苏灵咚返回,那时赵驿孟已起身不见,他这一离开,便又是好多天音讯全无。
这成亲,寂寞的亲。苏灵咚渐渐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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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她在那棵石榴树旁站着发呆。
“嫂嫂、嫂嫂!”赵驿槿来了,她的声音那么无忧。
“妹妹。”苏灵咚转过身,伸手牵住跑到她身旁的小姑子。
“嫂嫂在想六哥啊?”赵驿槿笑着。
“我想他做什么?”
“你要是不想他,那你想谁?”
“可以想的多了去,为何非要是你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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