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咚想起,此前她曾问过他心中是不是有别的女人,那时他说的亦是不屑回答,还嫌无聊,教她如何不乱?
“本王何曾对你冷淡?”
你说不识路, * 便带你逛王府;想你初来乍到,多有不适,便令妹妹带你参加马球赛,打开新生活;及至发现太子妃居心叵测,又放下身段,恳请师弟暗中保护你;知你粘人,故约你,你只道心累——
罢了,这种事,总不可能像你那般没遮没拦地说出。
如此一想,赵驿孟又变成了气鼓鼓的青蛙脸,真是一个没眼识的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让我为你擦药罢!”
赵驿孟不置可否,又装模作样地看向石榴花。
苏灵咚打开药盒,从里面取出白布,后起身走近,先用白帕轻轻地帮他擦去脸上的细尘。
忽然,一道细腻绵软的香气扑鼻而来,赵驿孟没忍住,打了一个响亮异常喷嚏,震的他一头撞倒苏灵咚胸怀,又是一阵清甜的香气,一时令他抬头不是,埋头亦不是,他脸上那好不容易退散的赤潮又热辣辣地涌上来。
“撞得我好痛。”苏灵咚笑,她心情好极了。
“你是纸糊的么?”
被挖苦,她只隔着布,用食指在他的伤处用力按了一下。
嘶的一声,赵驿孟抬头瞪了苏灵咚一眼,只见她满面娇憨,笑意盎然,那灵灵闪动的双眸中凝聚着温馨,又有一点调皮和狡黠。
“你是纸糊的么?”苏灵咚笑着,以牙还牙。
“擦个药,哪有你这般磨蹭的?”赵驿孟瞬间变得一本正经。
“要是你不怕痛,我大可快一点。”
赵驿孟一听,便不吭声了,那摔到的地方钝重感已经退散,隐隐之痛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起来。
忽地,苏灵咚俯下身,左手托住他的下巴,将他别到另一边的脸掰正。
“你这女人,怎如此不老实?”
苏灵咚无辜地看着他,“我哪有不老实?”
“擦药而已,有必要要对本王动手动脚?!”赵驿孟的脸又继续别到另一边,令苏灵咚行动起来十分不便。
苏灵咚生气,踢了他小腿一脚,疼得赵驿孟大叫一声。
“你——”
“这才叫动手动脚。”对付这种别扭的性格,苏灵咚有的是办法。
赵驿孟气不过,一把抓住苏灵咚的右手,怒道:“本王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啊痛、痛——”
他的手劲太过不留情面,苏灵咚痛得直掉泪。
及至赵驿孟松了手,她把那白布往地上一甩,“本姑娘不伺候了。”转身想走,却又被拉住了另一只手,根本挣不脱。
“做事不可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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