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话说完。”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是的,赵驿孟自然知道她想知道幕后指使是谁,但他有点不想再提。
“这件事,你不用管。”
“为何?她害得我夫君昏睡不醒,无法好好拜堂,亦对我伸出利爪,我不过是幸运才没那般遭遇,若我亦喝了那药水又该当如何?如今你我皆成为临安城的笑柄,我为何不管?”
不用苏灵咚多言,赵驿孟亦知道今日临安城的八卦小报一定将昨日孟郡王府的种种情形大书特写一番, * 宫廷秘事、侯门趣闻向来是城民们最喜闻乐见的。
始作俑者偏偏是太子妃,是一个他不屑与之交手、手段卑劣的女人。
“别去招惹太子妃。”赵驿孟看着苏灵咚,等于将幕后主使间接告诉了她。
她一点都不像随便说一说的模样,他竟有些好奇她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去管。
“我去招惹她?!”苏灵咚难以置信,“明明是她招惹我。若是有前因,想必招惹她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她非常笃定地指着赵驿孟。
“放肆!”赵驿孟呵道,真是一个不懂尊卑的女人。
她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赵驿孟每每不领太子妃的盛情,又时常与她唱反调,再者又从不掩饰对她的反感,况且,一个女人讨厌别人本不需要理由,他明白自己早已进了李凤娘的黑名单。
见他愠怒之色越凝越重,知是被言中,苏灵咚露出嘲讽的笑,“恼羞成怒?”
“尽给本王添乱。”
“首先,我并非、也绝不愿给你添乱;其次,别人欺负我,还有我的夫君,你不为我出气、要忍气吞声便罢了,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说完,她拂袖而去,将盛怒中的赵驿孟甩在身后。
赵驿孟心里对苏灵才产生的一点点好感瞬间消散殆尽,果同是武将之后,尽是冲动、好事之辈,根本不懂何为忍辱负重、韬光养晦、伺机而动。
二人一个比一个气恼,不欢而散,背道而驰。
苏灵咚穿过湖边,在王府的楼阁亭台边、屋宇下、廊院间绕来绕去,终于迷了路,后不得不命一个丫鬟带路,走了许久方回到他们的院子。
梅桃二人早前闻苏灵咚与孟郡王游园去了,亦不甚担心。
见她回来,眼尖的青桃发现她的手受了伤,不禁担心询问,一边忙去找创伤药。
“赏那带路小丫鬟些银钱。”
苏灵咚吩咐青梅,比起那总是惹她的赵驿孟,她对手上的皮外伤根本不以为意。
原本很饿,然回来之后,她亦不曾想起来用膳,只呆呆地望着窗棂,心想着那个冤家此时去了哪。
“姑娘,伤口并不是太深,想是不用包扎。”青桃帮她清洗着。
“擦点药水即可。”苏灵咚懒懒地说,手上的钝重感退散之后,碰到水,又刺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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