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打。”
苏灵咚看了看赵驿孟那朦胧的眼睛,想着他八成还未完全清醒。
赵驿孟准备出屋去透透气,睡多了,很乏。
“你哪里去?”
“你别管。”
苏灵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担心他会如同日间那般一去不回,于是,便跟了上去。
“睡觉去,跟来做什么?”
“我不跟着,你又会丢下我。”
“我几时丢下过你?”
“白天。”
苏灵咚跑上前,想要挽住赵驿孟的右手臂,不料被他一下闪开。
“做什么?”他瞪了她一眼,眼神发出别靠我那么近的警告。
“自然是要和你在一起。”
“那亦用不着拉拉扯扯。”
“适才你说过我们已是夫妻。”
“夫妻便非要拉拉扯扯?”
“不拉拉扯扯何以是夫妻?”
“好不害臊。”
“等等我——”
赵驿孟走得太快,明摆着要甩开苏灵咚。
苏灵咚铁了心要跟着他 * ,哪会那么容易叫他甩开。
于是两人牵牵扯扯,到了屋外院里。
夜色还浓,天凉如水,墨黑的夜空中布满亮闪闪的寒星。
甫一从温暖的屋子出来,苏灵咚冷得打了个哆嗦。
院里的灯笼熄灭了一大半,不甚明亮。
“你这样总拉着我,叫人看了笑话。”赵驿孟发觉才娶进门的女人很难甩开去,心里有点烦躁。
“这大半夜的,除了你和我,哪还有醒着的?再说我乃是你的妻子,谁敢笑,你便帮我打他。”苏灵咚说得义正言辞,赵驿孟竟无可辩驳。
“我不识路,害怕。”因他坚持保持距离,她又道。
“既如此,便回屋里去。”
“一个人,我亦怕。”
“你这女人——”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你。”
“我要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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