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赶路几日,总算在三日后赶到了位于延州府下的封源县,这一路有系统可以说说话,倒也不那么无聊。
“宿主,你真的打算以后都留这种田啊?”系统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当然了,我这种大女子最适合种地了,一锄头下去又准又狠……”
系统:“……”自闭;
苏锦按照原身的记忆一路找到了下溪村,远远便能看到村里燃起的炊烟。
安静又祥和。
然而此时的苏家却是不太平,隔着门便能听见里面的嘈杂,附近时不时还有村民伸头来看,却无人敢靠近。
不大的院子里挤满了手持木棍的壮汉,目光一边打量着苏家这群老弱病残,一边不时的用木棍敲打威胁道:
“今儿爷不能白跑一趟,你们若是再拿不出银钱来,那便把这间房契留下,人嘛就全给我丢出去,选吧。”
秦氏平时为人泼辣,却也只是普通妇人,这会看着这一群面色不善的汉子时,早已脸色惨白,只顾着闷头掉泪。
造孽啊,大儿子被他们打断了腿,现在连最后的房契都保不住,这以后要怎么活,造孽啊!
卢氏一面搀扶着婆婆,一手颤抖着紧握锄头,像是在为自己寻找最后一点勇气。
当家的断了腿本以为已经是最大的噩耗,谁知没两日便有几人登门要债,说是苏大郎在外欠下了赌债,才被废了腿,如今债也还是要还。
可卢氏却不信,她的男人为人最是老实敦厚,平日里也是木讷少言。
说他去赌她是万万不会信的。
事后她也问了已经清醒的苏大郎,却也问不出所以然,只是一个劲的说自己没有。
但是这些人拿出的借据手印又做不得假,二十两银钱,这是在要她的命啊。
现在这个家别说二十两,便是二十文也是拿不出来的,苏大郎的腿日日要上药,已经用去了家中仅剩的银两,真真要把人往死路上逼。
几个汉子等的不耐烦了,厉声喝道:“给我砸,拿不出钱,把地契留下,人滚蛋。”
说着几人纷纷举起了棍子开始肆乱,只听嗷的一声;
一个十岁左右的黑瘦男娃,从偏房夺门而出,像只小牛犊子似的冲向那群壮汉,嘴里叫嚣着:“我让们欺负我娘,我打死你们。”
后面闻声,一个三岁的女娃扶着门槛嗷嗷大哭,她娘让他们留在偏房不要出声。可是……可是,她怕,她好怕。
几个赌坊汉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早已没了耐心。
现在看着哭闹的孩童,更是眼神凶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一脚就把面前的男娃踢翻了过去。
暴躁的怒喝道:“钱是你们欠的,还不起就不要赌,现在赌输了却想赖账,你当三爷我是跑来跟你们闲聊呢,也别怪爷不讲人情,只要地契,屋内的东西你们可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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