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府中时,十之八九都要待在那个小书房里,等她找到合适的时机,或许能在书房里找到一些印证她猜想的东西。
只是不能操之过急。
今日还是一样,周妙宛放了食盒,和李文演简单地聊了几句便走了,没有多留。
第三日、第四日也都是这样。
直到第五日,周妙宛走过曲折的石子路,越过竹林,却没有如往日那般看见照临在门口守着。
她心下一僵,直觉让她停住了脚步。
半个下午过去了,周妙宛坐在回廊的一角,靠着深红的栏杆都快要睡着了。
忽然,她昏沉的视线中出现了一角玄青的衣摆,周妙宛眼前一亮,起身向他打招呼:“景行!”
李文演的脚步停住了,继而快步走了过来,解了身上的大氅披到她的身上,目光中满是责备:“为何在这里瞌睡?”
周妙宛吸了吸鼻子,把他的大氅裹得更紧了些,一只冰冷的手从袖口探出,把藏在身后的食盒献宝似的提了出来。
“呐,这是我蒸的冰糖雪梨,”她揭开了食盒的盖子,见里头一点热气都没有了,立马懊恼起来:“冷透了,我这就去让人热一热。”
李文演看着她的动作,神情有一丝微妙的恍惚,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来。
但他很快便敛去了恍惚的神色,目光中满是心疼:“你在这等了多久?”
周妙宛掰掰指头,“半个时辰?一个时辰?我也不清楚,本来是想等你回来,正好可以让你尝上的,我也不是有意要等这么久的。”
李文演便道:“既然冷,去书房等我便是了。”
周妙宛先是眼睛一亮,随后便垂下眸:“我怕我又会给你添乱。”
“无妨的,你我夫妻一体,书房而已,进便进了,”李文演温柔地把她搂入怀中。
周妙宛仰起头看他,目光真诚:“那好呀,下次你若不在,我便把东西放到书房里,也省得吹冷了。”
李文演抬手,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都依你。”
得了他的首肯,周妙宛却没有操之过急,她还是会去送吃食,大多时候李文演是在的,偶尔他不在,她放下东西也就走了。
这般平静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眼看没几天便要离京,周妙宛咬了咬牙,终究还是迈出了那一步。
这日,久违的太阳出现了,空荡的书房里却还是冷冰冰的,周妙宛关上窗户,敞开书房的门——好看见屋外的情况,随后故意把带来的甜汤打翻在桌上。
她惊叫一声,再拿了布巾来假装收拾残局,耳朵一直听着外面是否有脚步声。
外头始终没人,只是偶尔会有微风卷起竹叶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于是,周妙宛卷起袖子,谨慎地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
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她失望地放回原状,在书房里扫视一圈后,把目光投向了八斗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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