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恨得要命。
之前,她上高中的时候,父亲总是说工作忙,事情多,慢慢地不怎么回家。
她那时候不是特别有所谓,因为父亲很早起就不太管她了。甚至青春期第一次来月事,也是廖修和给她买的卫生巾,灌的热水袋。
偶尔也会因为缺失的父爱而感到失落,但很快就习惯了,不在乎这一点。
直到高中毕业的那天。
那个时候她本来情绪就不好,廖修和不知所踪,她一个人完成了四科考试,也没觉得放松,平静回到家里。
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客厅,拎着行李箱,怀里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
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已二婚生子。
母*亲去世这么多年,苏樱也不是反对父亲开始新的生活。但她很不理解,为什么这种事情,要像做贼似的藏着掖着。
而当去问的时候,苏耀文却一副怪她不知好歹的样子,指责道:“那还不是为了你好。”
当时就觉得荒谬,父亲的责任缺失这么多年,为什么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拿她当做理由。
而他的新婚妻子似乎也因为多年的被迫隐瞒,而对自己有诸多不满。
到后来才知道,不允许苏耀文在她高考前结婚是她爷爷苏凛肃的要求。
是老爷子希望她在上大学之前,仍能给她一个单纯的家庭环境。
但苏凛肃并不知道,这份亲情早已名存实亡。
那个时候苏樱是真的很恨这一家人。
恨被欺瞒,被当做借口,从来没有真心实意的爱和关怀。
直到今天之前,她还以为,自己看到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模样会觉得不忿或嫉妒。
但现在又发现其实不是这样。
她的心情很平静。
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找到归属与心安地,以前心里的那些龃龉,也都觉得不太有所谓了。
她在这边怔怔地想着,李萌的声音突然把她拉回了现实。
“廖修和在网上火了哎,”她随口聊起天,“有没有一点危机感?”
苏樱轻笑了一声,早上已经找了廖修和麻烦,这会儿就不太在意道:“没事儿,只要我比他火,该有危机感的就是他。”
“倒也不是。”李萌头头是道地分析,“全国网友都知道你已婚了,结婚对象还是你那情比金坚的初恋,没几个人敢打那方面主意吧。”
“但廖修和就不一样了,我看到最近网上有些小姑娘组团要去仁康医院挂号呢。”
苏樱:“……”
怎么感觉说的非常有道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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