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初十……是什么意思?”
廖修和看了她两秒,没答,还是问:“怎么?”
苏樱吸了口气,有些犹豫地说:“你知道……我们是、不会办婚礼的,对吧?”
她有点紧张,不清楚廖修和是什么打算。她自己是从来没想过婚礼的事,也绝对不打算办。
但听刚刚廖修和的意思,怎么连日子都选好了呢?
如果廖修和说要办一场婚礼,于情于理,她都很难拒绝。
不想公开的是她,不是他。
廖修和不想家里催促。
那结婚必然*不能只是表象,起码要拿出诚意,才能使人信服。
可是如果大张旗鼓地举办婚礼。
如果还有随之而来的聚会、回门、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
该多麻烦。
廖修和垂眸,看着苏樱认真盯过来的神情。
抬着的眸子那么大,那些不安与茫然就显得格外浓重。
他黑沉沉的眸子望回去,没有再回避或是转移话题,而是语气沉稳地答:“当然不办。”
又解释:“刚不是许姨问么。”
苏樱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紧绷的肩膀卸了下来,小狐狸抖毛一样甩了甩头,舒了一长口气,表情也活泛多了。
她伸手拍了下廖修和肩膀,笑道:“吓死我了刚才,还是你机灵,我压根都没想到这码事。”
她侧过身,毫不顾忌地靠在墙上,又扶着下巴思索道:“那要怎么跟长辈们说呢……就说我工作性质不合适?经纪人不允许?”
乱七八糟列了几个理由,她转头征求意见:“你觉得呢。”
“随便。”廖修和无意多留。
“哎你别走嘛,那什么,”苏樱连忙抓住他手里她的包,“我刚就想问了。”
她抓住包,埋头在里面翻翻找找,拣出来一颗糖。
是刚刚廖修和塞她手里的那颗。
糖是很普通也很粗糙的塑料包装,樱红色的球状硬糖躺在透明的糖纸中,两侧的锯齿状边缘也印着樱红。
看着便感觉有种劣质又强烈的甜。
“你看看你,不怀好意。”苏樱捏着糖在手里转了好几圈,“这么酸的糖让我送给小孩吃,嗯?”
又有点好奇:“这糖现在还有的卖啊?没过期吧?”
小时候那次初遇之后,苏樱便常常吃这种糖。
这糖的牌子叫“立志”,听着就一股鸡血味儿,据说一开始老板是做来为了让读高三的儿子熬夜提神的。
那时候,“立志”极大地激起了苏樱的挑战欲。
她第一次吃,毫无防备被酸哭,很快恢复过来,就又跃跃欲试,想要看看自己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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