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冷声道:“姑娘身边多派人跟着,西苑今日起加强巡夜与看守门户的婆子,……干脆叫小五也陪着沁儿去了王府,你打发人和蕙心说,就说我的话,叫她两个妹妹与林哥儿在她府上住段日子,我明儿再去找她说话!”
妈妈迟疑道:“四姐儿与林哥儿去了也罢,左右四姐儿与王妃一贯很好,这还好说,可叫五姑娘也跟着去……怕就不好解释了。”
“那就不对外解释,什么事还非得有个说法吗?”文夫人想起幼年家中那些荒唐事,强定了定神,沉下心道:“都说狗逼急了跳墙,我只怕那母子两个被逼急了做出什么事来,咱们也罢,若牵连到姑娘们身上呢?如今把孩子都支走,咱们就可以静看看,他们娘俩打得是什么算盘。”
文夫人面笼寒霜,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看看有什么手段在后头,我等着招架呢!”
这位妈妈并非从小伺候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少见她这般疾声厉色如临大敌,心中不免觉着有些异常,但也不敢反驳,只垂首听着。
华心与文从林那边忽然听了信,房里丫头被文夫人身边的人催着急匆匆地收拾东西,二人都连忙往锦心这边来,华心过来得早,先问的,锦心也没瞒着她,只将近几日总是在家里碰上魏泰的事情说了,又道:“母亲许是觉着咱们在家里有些不好,叫咱们出去避一避。”
“就该让他走才是!真是半分都不知礼数,来人家里还逛人内院的花园子,外院那么大地方不够他走吗?竟然还敢言语轻佻,阿姐你就是脾气太好了!要我说就该狠狠抽他两巴掌!那日我瞧他看你就直愣愣的,一定没安好心!”
华心气得头上都要冒火了,在屋里一圈接着一圈地走着,狠得咬牙切齿,文从林就是这时候到的,他几乎是一路半用轻功半跑窜进来的,因为一听文夫人那边传的话心里就觉着不对劲,也顾不得那些规矩礼教,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锦心这里。
一进屋就听到华心愤愤地问候着不知哪个人的人品教养,他愣了一下,忙扑到锦心跟前:“阿姐你怎么了?没事儿吧?谁欺负你了?快告诉我!”
没等锦心说话,华心已经噼里啪啦地把魏泰的事说了,文从林听说那魏泰几次三番在花园、定颐堂请安的路上刻意碰上锦心,还敢言语轻佻,气得拳头捏得死紧。
锦心连忙按住他:“咱们只管收拾东西到大姐家,这事儿不简单,绝对不单单是他来……勾引我,他们后头必定还另有图谋,就交给父亲母亲处理。母亲叫你跟我去是让你护着我,你这会若在家里闹将出来,还是护着我了吗?也把后头钓着的鱼都赶散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文从林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点了点头,“阿姐你放心,过去了我就在身边守着你,那什么魏泰……早晚有一天我要给他点好果子吃!”
锦心拍了拍他的手,又安抚住华心,姐仨收拾了东西,就奔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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