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襄睡得迷迷糊糊的,晕头晕脑接过去。不料,才喝两口就开始剧烈地咳嗽,整个人嘴唇发乌,连话都吐不出来。
阮潇立刻意识到,她是中毒了。
在思过山上,一切咒法都不能使用。
阮潇情急之下只能不太熟练地点了白襄的穴位,试图缓解毒素的蔓延,后者也只能暂时让白襄的症状缓和。
“你醒醒。”阮潇拍了拍她的脸,却毫无反应。
阮潇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息然!你背着她,我们去药堂。”
但是当阮潇急冲冲地踏上传送台的时候,却发现怎么都启动不了。而任何能和外界沟通的灵符也无法使用。
这里是思过山。有犯门规者来此思过,自然与天地隔绝,无人可扰。
换句话来说,他们被困在了思过山。
此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眼前只有荒芜白雪,浩然罡风,风雪再度袭来。
与此同时,阮潇哆嗦了一下。这山顶处愈发冷了,甚至冷得不太正常。
早先被息然收集的露水已经结成了冰渣子,连干枯的树枝上也凝了白色的晶莹。
楼知樯没有说过阮潇和息然会被罚多久,但是她大概知道白襄按道理会被罚在这儿小半月。若真的等到外面有人发现他们时,连尸骨怕是都已经没了。
或许盛云起还会来探望,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她坐以待毙。
当务之急,是先要找到出去的路,再想办法救白襄。
她让息然留在山洞里照顾白襄,自己往外走去。很快,单薄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风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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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殿内,参寥摇着扇子,见盛云起正悠哉悠哉地喝茶,便示意让楼知樯继续说。
“参寥宗师,这暮朝峰的弟子目无尊长,欺上瞒下,实在是无法无天,还望几位宗师秉公处置。”楼知樯站在阶下。
参寥剥了一颗花生,打了个呵欠:“哎,你说这个月长老会轮值怎么就轮到咱们三个了,瞧瞧他们伏羲峰和五蕴峰不也闲着没事么。成日里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师弟你说对吧?”
盛云起未置一词,手里的茶杯烫得很,但这椅子周围又没地方放杯子。一时间,他只能单手藏在袖子里画个降温的符文。
还没画完,旁边坐着的黎原峰宗师撄宁便道:“你们二位与掌门原先都师承上星君,一心求道,自然对这些杂务无甚兴趣。可如今此事关乎暮朝峰声誉,我也不得不问。”
“撄宁宗师这话谦虚了,谁不知道如今四十八位宗师里,有一半都是黎原峰出身的呢。”参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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