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贾西和赵逢对了个眼神,恨恨道,“她去过又如何?我们又没见过她。”
“玄天峰距离此地甚远。息娘子白天还在集市,没有马,只能徒步去玄天峰。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一整天。”阮潇道。
赵逢抱着手,握拳的骨节发出了声音。
一片寂静里,阮潇平静地说:“如果大家检查过息娘子的尸身,就会发现她身上的红土和这三位玄天峰弟子身上的一模一样。”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捂着鼻子探头去看,还有好事的蹲在地上去看赵逢他们的鞋子。
“息娘子身上的确只有这种红土。”不知是谁说道。
赵逢威胁的目光盯着阮潇:“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怎么,还敢败坏我们玄天峰的名声不成?我告诉你,我们玄天峰代表的是大荒山,你污蔑玄天峰就是污蔑大荒山。你师父没有教过你么,宗门的叛徒将被废去灵核、流放到三无之地。”
阮潇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在尸首边发呆的息然,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道:“息娘子穷困,鞋子也只舍得穿旧的,无论去哪里,鞋底上和脚趾上都会沾染泥土。她不仅脚下有红土,背上和胸前的衣衫上也都是红土。就算被溪水湿了也还存留着。”
四下一片静寂。
有人说:“咱们镜村只有黄土,没见过这种红土。”
阮潇面不改色:“没错。若是息然杀了她,再将她拖到溪水里,经过溪边势必会留下痕迹。同理,真正的凶手在挪动尸身时也会如此。她身上只有红土,就说明她在有红土的地方待了很长的时间,或者说,她是在有红土的地方被杀害的。”
“你休要胡言乱语!”赵逢暴跳如雷。
然而,议论纷纷的村民们此时已经倒向了阮潇。
“她说得对啊,我就说嘛,息然不可能是凶手。”
“就是说啊。那岂不是,玄天峰才是杀人凶手?”
“哎呀,息娘子好端端的,怎么就惹上这样的麻烦?药没有求到,连自己的性命都丢了。”
阮潇毫无畏惧地看着身前的三人,只听王晋阳腆着脸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此刻就将息然送到桥村,等见了河神,一切都好说。”
“正是。这是我们玄天峰管辖之事,轮不到你一个小山门插手。”赵逢冷哼了一声。
“怎么,你不想交人?”
“凭什么把息然交给他们?”镜村的百姓不乐意了。
桥村的人举起了手中的棍子,威胁般地敲打着地面。
阮潇握紧了佩月剑,站在镜村百姓的身前。
“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蠢东西,再不让开,就休怪爷爷们教训了!”赵逢恶狠狠地威胁道,旋即气急败坏地瞪着阮潇,拔出了剑,“你不要不识抬举。”
阮潇忽然微微一笑:“还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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