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脱离温暖的水源,她冷的一颤,转瞬身上便披了一块柔软的棉布。
背上是棉布,身前却是他的里衣,就算沾湿了他也没在意。
就这样抱着她回到榻上,满室烛光葳蕤。
正要将她放下,宋虞的四肢却都缠紧了他,嗫嚅道:“不行,你去吹灯!”
知道她害羞,他便抱着她吹了蜡烛,只留了一对龙凤喜烛,室内变得昏暗。
“现在可以了么?”
宋虞讷讷点头。
转瞬便被放在了绣了鸳鸯戏水的锦被之上,她正要眼疾手快地翻身,他却没离开,压着她亲吻。
处处都是情动的声音。
“喜床下面撒了些红枣花生之类的东西,有些硌人,”他轻声道,“所以我多铺了一层,你试试?”
他离开一些,宋虞连忙爬进了被窝,只剩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怯怯地望着他。
宋温卿垂眸,上了榻,将她拥在怀中。
“不要怕,”他温声安抚,“不疼的,我会轻轻的。”
一声又一声,混着亲吻向下蚕食。
罗帐细垂,喜烛轻晃。
宋虞呜咽着,声音逐渐变得支离破碎。
不知说了多少抚慰的话,哭了多少声,终于只余了微重的喘息声。
宋虞困倦地睁不开眼睛,来不及多说一句话,伏在他的胸膛前沉沉睡去。
宋温卿一下一下地抚着她的长发,轻吻缱绻。
次日,宋虞浑身酸疼地醒来。
感觉到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还没睁开眼睛便挥着拳头朝他的胸膛砸去,可惜有气无力的。
宋温卿含笑握住她的粉拳,道:“醒了?”
言语之间皆是餍足。
昨晚的画面便席卷而来,宋虞面红耳赤,弱弱道:“没有,我在梦游。”
“累不累?”他温声关心,“要不要再多睡一会儿?”
宋虞不理他,觉得他是个小人。
昨晚求他那么多次都不应,现在才问累不累,小人,伪君子!
他低叹道:“阿虞,是不是弄疼你了,可是当时箭在弦上,不是我能控制……”
宋虞捂住耳朵。
“再多睡一会儿,”他亲了亲她的青丝,“时候还早。”
反正今日不必为公婆奉茶。
父亲驾崩,母亲远在北境没能回来,睡一整日也没什么。
宋虞放心地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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