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还没褪掉?”我用手指了指。
钟俊海会意,注视着前方笑道:“医生说褪不了了,顶多颜色淡一些。”
我心下歉然,“真是对不起,我是不是……挺狠的?”
他飞快的瞥了我一眼,“何止狠,简直凶残。”
见我一脸愧疚,又打趣道:“也没什么,我一直当它是秦秀妍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我只得嘿嘿的干笑两声。
车子开到银藏,是吃日本料理,停好车,我信口问:“不知道温静来了没有?”
“她早到了。”钟俊海指了指泊车处的一辆白色宝马,“那是她的车。”
我瞠目,没想到她的车这么拉风,有个有钱的老爸就是不一样。
果然,一进包厢,温静就起身张开双臂拥了上来。
我往边上一躲,笑道:“你想拥抱的不是我吧?”
温静嘴角一弯,绽开一抹笑,“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永远最重要。”
我嘻笑道:“不必这么巴结我,今天不是我买单。”
钟俊海装傻充愣,只管周到的把椅子拉开,请我们坐下。
菜是早就点好的套餐,服务生见人齐了,便殷勤的上菜。
日本料理的特点就是精致,小资,每份食物其实没多少量,却考究的用烧花瓷盘装了,郑重其事的摆上来。
牛蒡手卷,天赋罗,烤鳗鱼,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生鱼片。
边吃边聊分开这些年各自的趣事。没多会儿,温静就好奇的问我:“你好像不怎么动筷子,不喜欢吗?”
我笑着解释:“我吃什么都这样,今年连着犯了两次急性肠胃炎,医生再三嘱咐不要贪吃,尤其是油腻生腥的东西,象奶油,刺身之类。”
温静同情道:“真可怜,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奶油蛋糕了。”
“嗯,上课还偷吃。”钟俊海突然插嘴。
四年级的时候,温静生日,带了份奶油蛋糕到教室来给我,我把它小心的存放在课桌的抽屉里,边听课,边时不时瞥上一眼,哈喇子直流,终于乘老师回过去写黑板的时候,用食指捞了一小撮奶油,飞快送入口中,浓香可口的滋味至今难忘,没想到这一幕会被钟俊海记到现在。
碍于温静,我也不好跟他拌嘴,倒是温静摆手道:“你别诬陷秀妍,她怎么会这样?”
我脸一红,没等钟俊海叫屈,就老实交待:“这事倒确实是有的。”
钟俊海轻敲了一下桌子,“她自己承认了吧,秀妍小时候就是个十足十的小馋嘴嘛。”他越说越来劲,“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还抢小孩子的红烧肉吃,那个女孩叫什么来着,叫……”他拧眉作思索状,然后恍悟的喊,“叫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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