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留在这蹚什么浑水?”卢蕙芝两手抱臂,毫不客气地说,“他们家现在这种烂摊子,一个杀人犯,一个神经病……”
卢蕙芝注意到神经病这个字眼令陈夏望皱眉反感,瞬间意识到什么:“你!你喜欢那个神经病?就她现在躺在床上时不时发疯的样子?!”
听着左一个神经病右一个神经病,陈夏望神情愈发冷峻,语调也冰冷至极:“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极尽讽刺的话语,令卢蕙芝勃然大怒:“呵,我是什么?我现在沦落成这样子,不都归功于陈桦忠那个短命鬼吗!”
她的尖声,刻薄又刺耳:“不管我是什么,你都是我生的!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么?”
陈夏望闭了闭眼,忍住所有负面情绪。
早就了解透彻的人和事,无所谓失望和愤怒了。
他甚至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出神地想了会儿保温盒里的饭菜放久,味道会不好,不知林冬笙饿了没有。
“你就直说,你来这是想要什么。”陈夏望说。
见他平静得很,卢蕙芝也冷静许多:“我要的不多,就邶市市中心一套房,本来快要到手,谁知林石坤出事,林冬笙是他唯一的女儿,手头上应该有他不少东西。”
“行,这一套房我记下了。”陈夏望说,“这辈子只要我没死,会一笔笔支付给你。”
“那么请你,别再出现在她面前。”
第31章 你要是愿意的话——
林冬笙住院这段时间,陈夏望时刻陪伴,谢兰恬经常探望。
淅池大学排球校队的人听闻消息,也各自从家里赶来看林冬笙。
只是不管她们说什么,林冬笙都毫无反应,眼神空洞黯淡,没有焦点,像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
这与球场上骄傲自信的她,判若两人。
谁能想到,曾经迎着阳光抬起下巴的人,那个会说“信我,我们赢”的人。
现在头埋入膝盖,一个字也说不了。
“冬笙,我带来一个咱们练习常用的排球。”队友将硬排放在床边的桌上,“你好好养伤,我们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她还是没反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气温越冷,也越接近喜庆的春节。
医院里的年轻护士频繁聊起和过年有关的事,有家室的护士长和医生们早已筹备好年货,谈笑间也会提及家中的小儿晚辈。
卢蕙萍又一个电话打来:“夏望不回来过年,后天就除夕了,你也不回来?”
谢兰恬连忙跑出病房,小声道:“妈,我朋友出了点事,我想陪她。”
谢兰恬不愿意将这事说出去,省得卢蕙萍大惊小怪,然后走亲访友逢人就当话题说起,虽然林冬笙不会听到,但她仍旧不想出现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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