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她的冷脸还能被众人顾忌,可现在这目中无人的样子只能换来更多的不满。
助理满脸冷汗,结结巴巴地报告着股价下跌的消息,两股战战,生怕这位主一怒之下又要砸人。
工伤费很丰厚,但谁也不想上个班上得头破血流。
丁梦脸色阴鸷,助理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地发现,一直跟在魔女身后的狂犬居然不在。
这个时候……他去哪了?
沧澜壹号,楼王顶层,丁老太太脸上神色波澜不兴地拨通一个电话。
电话里嘟了两声被接起,对面传来一道女声,不复平时的慵懒,带着恭谨唤:“老太太。”
丁老太太沉默了两秒,问:“是不是你?”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对面顿了顿,语气未变:“不是。”
又是一阵沉默,丁老太太冷笑出声。
“可以,把手伸到丁家了。”显然她对对面人的解释并不买账。
丁老太太语气淡淡:“韩宋,母债女还,只是第一步。”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韩宋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神色数变。
她身下的男人喘息着问:“……大小姐?”
韩宋脸色最终定格成铁青,不顾身上衣衫不整,起身就走。
相连的部分因为她突兀的动作遭到冲击,男人“嘶”地痛哼一声,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他太了解韩家母女的德行,敢怒不敢言,只得眼睁睁看着女人离开,留下他一个人像是个翻壳的王八一样挺尸。
张城,也就是徐麟脸色阴郁,等疼痛散去才从床上爬起来。
真他妈窝囊,不管在温芫面前把话说得多漂亮,仍然像温芫说的那样,在这个世界他也只是个受人制约的“弱者”。
被韩英那疯女人控制也就罢了,韩宋从小被母亲嫌弃是个废物,直到现在她宁可到了幕后把控也不肯彻底放权给韩宋。
说什么韩家的掌权人,不过是个傀儡二世祖。
这就导致韩宋内心郁结扭曲,通过干她母亲的男人寻找心理平衡。
说来说去,这母女二人不管谁强谁弱,他徐麟都是炮灰。
谁叫他一开始选择的就是权势,而不是自由呢?本来以他的本事,就算像是CEO一样当个佣兵,都不会是现在这样雄伏于两个女人之间,成为她们的出气筒。
尤其上次,被温芫逮住后,他虽然什么都没说,可以韩英那个性子,怎么会相信?
但他的确握着她的把柄,所以她也没法除掉他——这也多亏当年他给自己留下了这保命的东西。
不过从那回来后,他就没再见过韩英。也就是因此,韩宋才敢大白天抓着他胡搞。
呵,说什么有女人投怀送抱很爽,他其实也不过是人家呼之即来的一条狗而已。
徐麟眼神阴鸷,一张总是温文尔雅的脸扭曲狰狞,插入头发的手青筋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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