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睿听完一脸嫌弃,“你咋还来这一套?这都是幼儿园学的东西,陌生人要带你走,你要告诉他不可以,呕,我现在上小学了亲。”
云知为弟焦虑的心一下子破功,她无奈地说:“现在小孩怎么都……”
“怎样?”
云知心里感叹那么难搞那么精,嘴上却再次强调“以后有话好好说。”
“知道了知道了。”
“如果这次没去,下次回来我带你去。你……可以把他们失约的事都记着。”
“哼,谁要你带我去。”
云睿做了个鬼脸就跑了,奔到门口突然又停下来:“你妈等下可能会给你礼物,就装在她包里,你妈不知道我看见了,也可能不是,你可别抱希望,我觉得是。”
云睿活学活用,回敬了几个“你妈”后,“噔噔噔”下楼了。
云知对礼物才没抱希望,果然方顺琴走前并没从包里拿出什么,也没像上次那样单独叫她去一旁念叨。
他们走时是李柏松送他们去门口打车的,因为乐宝闹脾气的原因,云知没能一起去,她一直抱着乐宝在屋里走来走去,等李柏松一回来她就问:“他们坐车去哪了?”
“星湖游乐园。”
云知听完松了口气,同时还感到一阵失落,都没注意李柏松一只手一直插在外套的大口袋里,那口袋还露出牛皮纸袋的一个尖尖角。
第五十五章
李柏松发现云知有分离焦虑症,至少他撞见的两次离别,她的情绪都不对劲。
方顺琴走后,云知就上楼洗头,洗的时间颇长,尽管她下楼后表面看不出一点反常。
这段时间同住屋檐下,他和她的关系渐渐转变成真正的舍友与合作者,但也止于此。云知一旦“敬业”地达到这一标准,就不肯再敞开更多的心灵空间。只要稍微再靠近一点,她就有所察觉,立马后退一大步,甚至退到标准以下。
飞回林川时,不仅云知在回想这两天的事,李柏松也在想事情,云知这些表现让他想起他一个学心理的朋友曾给他讲的例子,可具体是什么心理学名词他想不起来。
这一行人回到林川后唯独卢默最开心,因为在小区分手时,云知主动邀请他得空时来家里吃饭,卢默乐得背影都在跳跃。
李柏松没说什么,等他和云知两个人坐电梯时,他才开口:“云知,我看卢默都看烦了,要是不想他来,那是最好。”
又是这句话?!李柏松为什么还要这样说,前天的聚会和今天的邀约难道还不能表明她的态度吗,她根本不想他迁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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