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谏给沈栀盛了一碗汤,忽然浅笑:“你先前让我查王禄,可王禄会是幕后之人吗?他凭什么站在袁之柳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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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和殿上。
孔墨和张乾为侵地一事的奏疏争论不休,诸位大臣心中也是各怀鬼胎,不时说几句打秋风的话,弄得一个早朝都没讨论出什么结果。
就在这时,申皓谦神色匆匆地捧着朝芴往大殿里来,先行大礼,神色凝重道:“皇上命下官彻查玉魄散一事,如今已经有了眉目。”
广诚帝被这群大臣吵得头疼,听到申皓谦另有他事禀报,忙让他说。
“先前,皇上让下官调查禹尚书之子,禹尚兴的死因,并且调查玉魄散的来历。”申皓谦徐徐道,“臣经过一番搜查,发现禹尚兴确实是死于中毒,经过对比,这毒也确是宗月堂的玉魄散无疑。”
听到宗月堂,朝臣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广诚帝冲他微抬下颌:“所以这玉魄散的来历,你可查出来了?”
“正如臣方才诉所说,这毒,确是宗月堂的玉魄散无无疑。”
太和殿内静了几秒,最后是孔墨慢吞吞地移了两步,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毒害禹尚兴的玉魄散,就是出自宗月堂本堂,而非其他人?”
孔墨问出了大殿之人所想,太和殿中一时屏声敛气,可申皓谦一声极其肯定的“是”打断了所有人心中留存的侥幸——
“不可能,当初午门斩首,是老夫监斩,绝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贼子。”孔墨用力地一甩袖子,面上震愤,可若是留意,不难发现他指节的颤抖。
广诚帝的面色凛然:“申镇抚可是查到了什么线索?”
申皓谦镇定道:“下官从当初给禹尚兴下药之人开始追查,询问了府中侍从,得到了关于此人的一点线索,随后,根据目击者的供词,下官找到了下药之人的住处。”
“这个下药之人是一个药铺伙计,他向下官交代说是有人让他把药卖给禹尚兴的。”申皓谦缓了口气,“当初禹尚兴求药时,那人刚好在药铺里买药,他听了禹尚兴描述的东西后,同药铺小二说,这东西他有,让他帮忙卖给禹尚兴,事后二人分成。”
“有利可图,店小二自然没有不干的道理,就这么合伙把药卖给了禹尚兴。他也没想到这药其实是一枚毒药。”申皓谦叹了口气,“通过审讯,我们还得知了这个供药之人,经常在他们药铺买药,抓的药都很奇怪,有一回那人好像是拿错了,刚把药方递到他面前,连忙收了回来,快得店小二只看到了药方上的两味药,一是箭毒木,二是白曼陀罗。”
“这可都是奇毒!”禹晋眼睛都急红了。
申皓谦点头:“确实是奇毒,但使用得当,也是可以治病的,所以店小二就没往心里去。”
孔墨蹙着眉:“可申镇抚,你说了这么多,这两者与宗月堂有什么关系?”
“因为店小二还告诉下官,那供药之人手腕骨上,有一块黑月刺青!”
此话一出,全殿哗然,何人不知黑月刺青是宗月堂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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