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间点。”
水星转过头,看着盛沂愣神回忆的样子,笑了下,她把人从位置上拉起来,跟蒋林英他们说了出去一趟,然后拿着戚远承那把老到不能再老的直筒伞出了门。
汇展街的十字街口,白天还是热闹,空气里有潮湿的雨水味道,咖啡书吧偶尔有人进出,下雨天雾气重一些,玻璃的边缘好似有层薄薄的白纱。
水星跟盛沂打着伞,走过红路灯,站在了咖啡书吧门口:“这里就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那会儿天气台播报有一场骤雨,我还是固执地出了门,这家书店还没有装修过,没有那么多位置可以坐,只有窗口钉了排桌子。”
她大概回忆了下,指了指玻璃窗后边的位置:“我就……坐在这里。”
直到现在她还是记得在那场骤雨天的书店里,她在看一本武侠小说,不知怎么回事儿莫名地抬了下头,一眼看到马路对面的盛沂。他穿了一身青绿色的校服,躲在雨幕下,回过头,但是并没有看到她。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只是在晃眼的光亮中隐约看到了一个三点水的偏旁,她却在日历本上永远的记住了这一天,她想送一个男生一把伞。
她在戚远承的诊所遇到他,每一次偷偷摸摸地把视线偏向他,想要自己再厉害一点儿,一直等待他可以望向自己。
后来上了大学,水星经常想一句话,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时候,她想这个世界上一定一定没有最好的人,即使曾经钟情于盛沂也可能只因为没有见过比他更优秀的人,可能盛沂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直至后来,水星遇到过很多人,在某些方面,他们也许真的胜过盛沂,可都不是盛沂。
她才知道最好不是这么算的。
原来这个世界上的最好是没得选,是捡到一枚贝壳不再去海边,是遇到一颗星星就不再看银河,当手里有且唯一有的筹码自然会被视为最珍贵且独特的存在。
对于水星而言,盛沂就是她的没得选。
是水星在十六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盛沂时的第一眼就心动,那时她就没有了任何别的选择,让盛沂成为了这个世界上对她而言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雨下大了些,路上的行人都加快了步伐,盛沂跟水星站在屋檐内侧,伞没有收回来,盛沂侧了侧身,看着她望向自己的眼睛。
“你听过庞加莱回归说吗?”盛沂忽然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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