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沂瞥她一眼,坐在一边,水星也跟着坐下。
两个人好不容易见到,她不想让盛沂有一点儿不高兴,卧室的灯常年不换,顶头的光有些暗,压在两个人身上,水星轻轻抬了抬手,指腹碰上他的手背:“明天我来找你?”
室内有暖气,反而显得盛沂的体温太低,水星忍不住缩了下手,也就是这一躲之间,手腕被他紧紧地牵扯住:“躲什么?”
“太冷了。”水星实话实说。
谈了小半年恋爱,现在见到又跟才谈一样,她心脏一下一下地往胸膛前压,跟喘不过气似的,两个人的视线对上又错开。
水星又肯定一遍:“明天我来找你。”
“嗯。”
盛沂抬手勾了勾水星的手指,从一根到把整只手都握在手里捏,手指碰在一起,温度更容易上升。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但相互的距离越来越近,盛沂靠了过来,用力就把人扯到了腿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水星的心脏在一瞬间的失重,她的眼睛瞬间睁大,双手也下意识去贴近能碰到的东西,就这么抱住了盛沂的脖颈。
水星低眼,能看到他环住她的腰侧,纯白色的毛衣很宽松,盛沂浅浅地握出一个形状,他手掌的余温似乎透了过来,现在烧了起来,比之前热了好多,他的鼻尖轻轻蹭了下她的下巴,然后是脸颊。
盛沂的呼吸很烫,几乎要将她覆盖。
水星脑袋忽然有点儿白,他的吻很轻,但动作又由不得她乱跑。
从进楼道起,两个人脑袋里就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心猿意马,路人皆知,他们分别太久,恋爱谈起来都不真实,盛沂不太擅长表达情感,但现在每次触碰都似乎有千万电流经过,的的确确在跟水星说他也想她了。
他很想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星才缓过劲,试图提醒他:“…….一会儿我还要去找悦悦。”
“嗯。”盛沂微微地退了一点儿,但左手还是没有松开她,他偏了下头,看了眼窗外的雪,“雪太大。”
水星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头,也看向窗外。
西城的温度比往年要高,即使下雪也积不住,雪花贴在窗户上,汇聚到一起融成一滴又一滴的水珠,像是下了雨。
他的手搭在她的一侧,让她回过身。
四目相对,水星很轻地眨了下眼睛,低头又看他,她的手指碰在他的脖颈,指尖向下滑了滑,一种拼命想抓住什么的感觉又弥漫在心间。
她重复一遍:“嗯,雪太大了。”
“那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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