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来那段时间正值蒋林英扔掉了她放在抽屉里的白桃酸奶,为了避免东西放在一起太明显,水星那会儿把抽屉里的东西都分散开来,东放一件西放一件,以至于后来有很多东西她都再也找不到。
人就是这样,原先找遍办法费劲脑筋担心别人发现的东西,一旦真的隐藏起来反而成为了过去的,遗忘也成了正常。
隔天,水星中午才起了床。
蒋林英在厨房炒菜,水星还没出卧室,光闻饭香就知道她炖了排骨,她推开门,看见戚芸在沙发上等电饭锅里的米饭蒸熟,厨房里的蒋林英也听见水星的动静,从里边掀开帘子:“星星起来了。”
水星含糊地嗯了一声:“刚起来。”
“洗脸刷牙,饭就好了。”蒋林英挥了挥手里的锅铲,“你下去喊你姥爷一声,让他上来把饭吃了。”
水星应了一声好:“好。”
她以最快地速度洗漱完,又在沙发边上随手拽了件外套,跟蒋林英说了一嘴现在就去,然后就下了楼。
楼上到楼下的距离很近,水星连拖鞋都没换。
为了方便病人进出,戚远承一般都不会关下边的门,水星掀开棉布帘,刚要走进处方室喊戚远承上楼,话没说出口,就看见坐在客厅打点滴的盛沂,直冲冲地正面就对着她。
棉布帘掀开又放下,水星连诊所的玄关都没踏进,一秒退回了一楼半。
她低下头,上下扫了扫现在的打扮,心态有点儿崩,这次她回家匆忙,根本没带多少行李,睡衣还是高中买的,白色底子印着胡萝卜兔八哥的睡裙。
水星晃着神从楼下又上来,正巧碰到蒋林英把饭菜都端上了桌,朝后看了眼,发现水星是一个人回来的:“星星,喊你姥爷上来没?”
“还没。”
“楼下还有病人?”
“……嗯,还有一个。”水星脸上发烫,埋头就往房间里走,“我回屋换个衣服再下去。”
“就楼上楼下的距离换什么衣服?”蒋林英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饭都做好了,今天有排骨跟西红柿炒鸡蛋,你吃米还是吃面?”
水星胡乱地答了一声米,紧接着把房间的门关上,手脚瘫软地坐在床上。她忽然想起来高中的时候,她见到到盛沂也是这样,那会儿她只想下楼看看戚远承跟蒋林英做什么,没想到在隔壁的卧室撞见了烫昏过头的盛沂。
他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水星还是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都怪这场雨,一切似乎都有向回发展的征兆。
水星换好衣服才出了卧室,结果还没下楼,就被眼前这一幕又惊回了房间。
蒋林英估计是嫌弃水星太慢,楼上楼下的功夫,她做好了饭就下了楼,没两分钟就把人带了上来,只是水星非常不理解,单是她下楼叫戚远承就算了,盛沂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一块儿回了家。
“星星,出来吃饭。”
蒋林英在外边叫人,水星没办法当听不见,只能硬着头皮,又从房间里出去。盛沂的点滴还没打完,蒋林英给他找了个衣架子放右边方便挂点滴。
不是长大的缘故,水星确实觉得客厅缩小了一倍,光呼吸都有点儿困难,她看了眼单手帮忙摆碗筷的盛沂,犹豫一会儿,忍不住说::“姥姥,这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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