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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归晚身后站着名弟子,看腰间玉佩应该是常经纶峰内的,他见容桑望过来,许是也知道自家师尊食言在先,面露心虚地强行干笑几声。

“师叔近来可好?师尊惦念师叔,怕师叔在此不适应,便让我带着归晚师弟来看望师叔,现在师弟也看见师叔了,那弟子便先回去和师尊复命了!师叔再见!”

他语速跟连珠炮似的,念得飞快,念完就跑,生怕容桑抓住他让他再把江归晚给带回去。

“慢着。”

容桑眼神一变,那弟子跑到一半,便觉后背一凉,苦着脸停了下来:“师,师叔还有何事?实在是师尊催的急,不让弟子在此多逗留……”

容桑没有理他,只低头看着扯着自己裙角死死不放的江归晚。

江归晚心里委屈,还要说出口:“师尊为何这般?!弟子都听掌门师叔说了,师尊因弟子受了重伤,却连养伤都不让弟子前来侍奉,让弟子整日在愧疚中度过,师尊真是好狠的心!”

这大魔头演上头了吧?

容桑被江归晚这仿佛她对他始乱终弃了一般的语气弄得满头问号,他俩到底谁更狠心?

“弟子现在过来侍奉师尊,师尊不论怎么赶我弟子都不会走的,师尊是因我而受伤,师尊一日不好,弟子便一日都不得安寝!”

说着说着,江归晚就咬着下唇,拭去眼泪,扒在了门缝上,一副死活不松开的模样。

这祖宗磨平了容桑几近于无的棱角,她看着不远处带着江归晚过来的弟子同样期待的眼神,失力地挥了挥手。

与其被人天天惦记着凑过来,还不如将他放在身边,看他要玩什么花招。

“进去吧,去看看灵泉温度如何,再去煮份药材吧。”

落叶被风吹起来,沙沙作响,还沾了几片在江归晚身上。

江归晚也不在意,满眼都是自己的师尊,听到容桑此话,知是同意了。

他泪腺一闭,转眼就换上一个笑脸,咧着嘴起身跑了进去。

“是,师尊!”

江归晚一走,容桑这才有机会抓着那个弟子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原来她那师兄,当时答是答应了,可耐不住江归晚知道后软磨硬泡,在他房门外跪了一夜,竟晕过去了三回。

好不容易劝着逼着她收下个徒弟,怕这个熬不过一晚便过去了,常经纶无法,便叫人将他送了过来。

这下江归晚身子骨弱的印象,只怕是深深刻在常经纶脑子里了。

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子,能对九宫日造成什么威胁呢?

容桑咬牙,这个江归晚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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