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被他促狭一转,周天噗嗤乐了,却还是迟疑看着他:“哎,我怎么都没听你吐槽过学校,我听人说,你们学校也有不少糟心事。”
她都会在跟冯天赐闲聊时,冒出一句“神经病”,其实周天已经相当收着了。以前,在附中时,同学们动辄骂教导主任变态啊,学校有病啊,她从来不掺和一句。但在面对冯天赐时,她也会抒发自己的不满。
因此,她怀疑梁嘉树并没有真正和自己分享。
“我没太在意,”梁嘉树看她质疑的眼神,笑了,“真的,我一直都没怎么留意过周围发生了什么,课业那么重,我真的没太关心过其他。你说的糟心事,是指?”
“啧,真是高岭之花。”周天给出个评价,“你都不知道,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我更不知道了呀。”
梁嘉树笑笑,没谦虚没否认,他说:“专心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当然,也可能是你太棒了,很多事就影响不到你,比如说你的老师们都很器重你,有些不够公平的事找不到你头上。”周天不由想起那段时间里,他爸爸的事情沸沸扬扬,她比他还难过。
是啊,她从头至尾都宁肯他被全世界偏爱。
“你笑什么?”梁嘉树挑眉,捏了捏她脸颊。
周天不太好意思低声说:“想起些事。”
“什么事?”
“就是大家都说你家出事的时候,我都想好了,我要供你去国外念书,大不了,不在国内念了,风言风语的烦人,反正我相信你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出类拔萃的。”
她说完,就去捂他下半张脸:“不许嘲笑我自不量力,我就是那么想的,后来再想,不太对,你妈妈也很能挣钱啊,你家里条件那么好,又不是说你爸爸出事天就塌了,可我还是能想一想的,未必就做不到。”
梁嘉树漆黑的眼安静望向她,女生唇形性感,丰润鲜亮,她说起这些带着小女孩的娇俏可爱,又有点羞赧,但还要做出理直气壮的样子,眉眼间的倔强,总像一只要破茧而出的蝶。
他把她手轻轻挪开,温声说:“我都不知道你想法这么多。”
现在他非常清楚了,他最喜欢的女孩子身上有多少真正美好的品质,他少年时所有的期待,都有了归宿,所有的隔阂误解背叛也最终都像河流流向大海,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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