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树很快变得粗暴而直接,他把她抱起,周天顺势勾住他脖颈,想低头找他嘴唇时,梁嘉树已经偏过脸在她白皙的颈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很疼,她条件发射般地弓了腰。
浴室很大,铺着鹅卵石,周天跪到上面时膝盖只觉痛,衣服层层叠叠堆到腰间,横亘在那,仿佛把一具身体截作两段。
她猛地被他按低下去,腰肢塌陷,像被八月的洪流击垮,紧跟而来的狂风骤雨让周天叫的嗓子哑掉。
他们换了很多个姿势,梁嘉树想要弄死她一般凌虐着,喉咙里,只能发出些破碎的声音,他给的痛楚,独一无二,周天已经哭不出来,不知第几次被填满时,她把他肩头咬出了血。
在她眼神都开始失焦时,梁嘉树才开始吻她,唇瓣,舌尖,一点点深入,呼吸一直都是乱的。
他小心翼翼拨开她湿透的长发,和刚才的激烈截然相反。
这个吻很漫长,从唇往下,口鼻喷洒的热息最终停在她湿腻的小腹那儿,梁嘉树脸贴靠着,手依旧握住她的腰肢,他不再动作。
像结束战斗的猎人,他终于可以平静地回味自己的猎物。
周天浑身发红,脸却透着丝丝的白,她的手缓缓朝下移动,摸到他的头发,揉了揉,梁嘉树便闭上眼把脸贴的更深,分明有眷恋的意味。
她被他细微的动作弄到想哭。
有那么一瞬间,周天感受到了梁嘉树的脆弱,尽管,他在刚才结束掉的这场欢爱里如此陌生强势。
“想喝点东西吗?”还是梁嘉树先开的口,他并没抬头,只是抓住周天的手指,轻轻放在嘴里吸吮。
他很快放开,起身端来一杯纯净水加两块冰,噙了一口,把周天托起,然后,清凉的液体渡到她嘴中,周天很乖顺地咽下。
两人脸庞离很近,近到周天可以看清楚他眉毛里津津的汗,她忽然倾过去,舔了舔他的眉毛,两人无声对视片刻,梁嘉树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脸庞,低声吐出“俏俏”两个字。
“我想问你,我们这次……”周天捧住了他的脸,两人额头相抵,她停顿两秒,继续说,“我们这次算什么,我觉得还是问清楚比较好,我知道你一定恨我,恨我玩弄你。”
她一边问,一边亲昵地蹭他额头。
“你以为我刚才是报复你,也玩弄你一次吗?”梁嘉树鼻腔中拖出重重一声叹息,“我不是,我确实不相信你爱我,但我害怕,怕你这次走了就真的不会再找我,因为我知道你主动来找我对你来说有多困难,我不想原谅你,至少也应该让你痛苦一段时间,可你比谁都狠心,一走了之,我不是你的对手,周天。”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舍不得,还是舍不得失去她,他知道自己也许以后还会遇到其他女孩子,但不会再有谁像周天一样,让他心甘情愿去奉献,也不会再有那样的悸动,所有剧烈的痛苦和甜蜜,这种感觉,只能她给。
“我们可以慢慢来吗?我的意思是,再试一试,”周天哽着喉咙,她亲了亲他的脸颊,双目灼灼,“我们再重新相处看看好吗?如果,如果到时你还是没办法原谅我,我们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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