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是不敢,那她的嫌疑便去了大半。
她才和秦隽认识两天,如今出了这档子事,他可不要在意才好。念及此沈宛偏头去看了秦隽一眼,恰巧秦隽也在看她,四目相对,沈宛一时竟心虚不少。
就在她以为这老头必不敢应时,谁知这吴老板一口应下了,并且还说若最后她真是凶手,则也得跪下来给他磕头道歉。
“那就看谁笑到最后。”沈宛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不由得警铃大作,这老头如此笃定,莫不是手中握着什么大牌?
“既然如此那本官就作你们的公证人。”县官道:“张柯发妻姚琼,你速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
姚琼:“大前天,我夫君上安化街买切糕,整日未归,往常他中午时分必定会回来小憩的。等我将晚饭做好之后,没曾想我家珲儿也不见了,他才六岁,我丈夫和我的孩儿至今未归。”
吴老板:“也是大前天,中午时分张柯来我店里买了一袋茉莉粉,后来下午的时候这位姑娘也来我店里买了一袋茉莉粉,向老朽打听了张柯的状况,家住何处云云。隔天张柯便失踪了,这怎叫人不生疑?”
“沈宛,你有何话要说?”
沈宛解释道:“民女是在买切糕时闻见了张柯身上的香粉味觉得好闻这才后面去买的。至于打听张柯家住何方一事,那是因为民女那日在他家糕点铺上买糕点顺便还花钱替他解围一事,本以为他是个好人,可谁知那人是个骗子,我心有不甘才想去找他理论的。”
话音刚落,只见吴老板激动地大喊起来,“县官大人,她撒谎,她撒谎!”
“你说你是买糕点的时候闻见了张柯身上茉莉花粉的香味,你又说买糕点的时候替他解了围,可分明一个是在早间,一个是在正午日头真毒的时候,你不是撒谎是什么?”
吴老板仿佛揪住了沈宛的小辫子一般,唾沫横飞,似乎必要置她与死地才罢休。
沈宛一时无话,没曾想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竟有如此大的漏洞,吴老板这人果然不简单。
她不说话,公堂上一时鸦雀无声,县官道:“沈宛你可有何辩解?”
“启禀老爷,我先天患有不足之症,经常容易忘事,方才也许是记错了。”沈宛知道自己的这番辩驳苍白无力,只好扯开了话题,“但说我杀人那本就是无稽之谈,连人都没找到便在这公堂审问实属本末倒置。”
“好好好,诸位先别急,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县官安抚道:“沈宛本官还有一事问你。”
“您请问。”
“张柯失踪那日你是去钱庄取了两千一百两?”
“是。”沈宛答道。
这会该陶策惊掉下巴了,两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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