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略微思索了一翻,“似乎是安化街上卖切糕的。”
沈宛:“那您可知他家住哪?”
掌柜:“姑娘,这老朽便不得而知了,你若是想知道不妨去那街上问问?”
“多谢掌柜。”沈宛眸子里亮着光,提醒道:“哦,对了,香粉我明日再来取。”
张柯……沈宛心底默念这这个名字,这人眼神可不太好啊!
日头偏西,乌金坠地。沈宛坐在酒楼里才饱餐一顿,现下又得出发去城南破庙,真是一点小憩的时间都不留给她,她头一次觉得时间流逝地如此之快。
不过,她这次可不是一个人……
去破庙的路上,沈宛手里牵了个孩子,嘴里的糖葫芦吃得正欢,她蹲下来替孩子擦了嘴角,温柔道:“小张,我们去找你阿爹好不好?”
“嗯。”孩子奶里奶气地应了一声,又牵上了沈宛的手。
那个男人,可忒没有点眼力见了。
行至庙中,男人在供台上点了几只蜡烛照明。阿宝被他用麻绳绑着,嘴被布条封着,好在绳索系的松,阿宝也不至于很难受。
男人就站在阿宝的身旁,冷冷道:“钱带了吗?”
“喏,两千两够吗?”
男人接过银票,手都有些发颤,声音里抑制不住的兴奋,“够了够了,这孩子你带走吧!”
“可是……我话还没说完呢!”沈宛给阿宝松了绑道:“一千两是买我阿宝的命,那你猜猜剩下的一千两你觉得是用来做什么的?”
“你什么意思?”男人弓起的身子挺的笔直,视线转向沈宛,目光里带了警觉。
少女轻笑一声,跳上了供台,晃着两条腿略做思索状,“嗯嗯~让我先想想,年纪大了,这记性不怎么好。”
男人自知被戏弄了一番,怒从心头起,正欲反悔,便将手又伸向了坐在地上的阿宝。
谁知人没抓到倒不知被什么东西给蛰了一下,从指尖红肿了大片,顿时撕心裂肺之感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臭丫头,你做了什么?”男人嘶吼的声音震耳欲聋,聒噪极了。
沈宛摊手,圆圆的眼睛半弯着,显得无辜极了,“少血口喷人,我可没动!”
“阿爹?”从庙门口跑进来了一个小孩,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门,正是沈宛之前带过来的那个。
“珲儿?”男人朝门口看了看,又惊恐地看向沈宛,“你……你……”
沈宛跳下供台,慢悠悠地来回踱步,“哦,我想起来了……张柯,家住祈水镇合丰坳,南巷倒数第二家,妻子是染坊的女工,家里还有一个孩子,五六岁叫张珲是吧?你平日里就在安华街上卖切糕,今日我还在你摊上买过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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