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后,云氏唤人拿灯笼来,交给云桑:“去送送阿昱吧。”
沐青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云桑拿着灯笼一溜烟的出了门,祁昱不禁莞尔,礼貌向二老告退才出了门。
沐青山的脸着实不好看,眼下儿女不在,云氏忍不住说:“你啊,没瞧见小桑喜欢嘛,还计较什么?”
“照这样下去,小桑要吃亏。”
“这成亲和离前前后后,都是贤婿一人,没有他小桑能这么干净脱身?”
“你不想想,候府干的这样蠢事,他一早就是知晓的,但凡有一点善意,当初成亲那时就该与你我交代清楚,可他眼睁睁看着小桑跳进这火坑!否则也不会闹成今天这般地步。”
沐青山通透着,心底真正介怀的是这个,他既是父亲,不论自私还是蛮横不讲理,长远的都得为女儿考虑到,“除却才能谋略,此人太过凉薄寡情,现今他心里有小桑,为小桑愿下刀山入火海,待日后你我走了,谁敢保证他不变心?我算他不变心,从虎狼窝里爬出来的男人,有野心有抱负,多的是毒辣手段,你道小桑又能喜欢他多久?”
“遑论这是二嫁,决不能再出一点差错了!”
云氏忽的默下,因她才惊觉,女儿的一辈子,堪堪悬在崖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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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外,云桑送祁昱到门口便住了步子,夜色浓郁,她把灯笼交给他。
而后一片静默。
祁昱思忖良久,开口却是说:“徐之琰烧了巯岳阁。”
“我听说了。”大哥一回来就跟她说了,可祁昱突然跟她说这个,云桑敏锐的察觉出有些不对,“是没有死,还是他做了别的?”
“火势大,什么都烧没了。”
“哦。”云桑缩了缩脖子,“我明白,最近会格外留心。”
祁昱替她拢了拢斗篷,俯身时,动作一顿,“小桑,倘若他没有对你下过毒,如今会是怎么样?”
“啊?”云桑惊讶抬眸,正对上祁昱幽深的眼,她愣住,“你觉得还会是怎么样?难道……”
云桑忽然笑了,张开嘴指着舌头,声音有些含糊:“那日在九禅山,祖母给我送了一袋饼子,特别硬,我咬得牙齿疼,隔日舌头也起泡了,你说我要是没有吃,会怎么样?”
除了一时的疼痛,并不会怎么样,更不会因此改变什么。
她总能那么快探知到他的话里的深意。
“桑桑!”祁昱倏的将人揽到怀里,喘息急促而沉重的往下倾身,寻着那抹开开合合的唇瓣,强势侵. 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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