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啊?”云桑用手指拨弄祁昱腰带悬下的流苏穗子,温声细语,似三月春风抚过,带着浅浅的桃花香,她对他仿若有无限的包容:“什么好不好坏不坏的,若是只用好坏就可以评判一个人,衙门官府不是形同虚设了吗,哪怕非要用好坏,也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好就是好。”
“世上有许多完美到无可挑剔的人,他们都好,但没有你在我心里那么好。”
祁昱默然,只是揽住云桑腰肢的力道大了些,想把她揉入骨血。
见状,云桑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悠悠的说:“反正等我离了侯府,要是不见你上门求亲,我就好好挑一个如意郎君嫁了。”气死你个榆木疙瘩好了!
闻言,男人脸色骤然沉下,说是铁青也不为过,想起之前徐霜玲说过的那么多人觊觎他的桑桑,几乎在心底道了一万遍“我不许”,沐云桑是跟他祁昱拜堂成亲的,可嘴上终究是没说什么。
他想,这皇位他非要不可了。
拥有绝对的实力与地位,不能叫这朵小娇花跟着他受委屈。
两人并排着走出来时,阿东和阿贝正竖起耳朵趴在门口偷听,门一开,险些扑个狗吃屎,幸好阿东眼疾手快扶住阿贝。
祁昱神色淡淡的瞥了阿东一眼,意味不明,把大氅披到云桑身后,而后便拿过灯笼要将人送回锦院。
外边漆黑一片,冷风呼呼刮过,寒到了骨子里,今年的冬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寒,云桑把手放到祁昱的大氅里,暖得手心濡湿了一小块。
阿东和阿贝面面相觑,忙不迭跟上去。
阿东拿眼打量几步外姿势亲昵的男女,他们爷跟夫人站到一处时别提有多登对了,他心中感慨万千,有心夸一句,偏偏在乡野粗鄙之地混久了,诗书一窍不通,一句“王八绿豆对上眼了”脱口而出。
惹得阿贝斜睨他一眼:“你会不会说话?那叫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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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锦院门口,远远的就瞧见提着灯笼在外边侯着的阿宝。
“夫人?”阿宝跑上前,见到肃冷沉寂的高大男人时,条件反射的怔了一下,是怕的。她回神后急忙对云桑说:“您可回来了,厉妈妈过来了。”
厉妈妈是云氏身边的管事妈妈。
云桑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兆盘旋心头,平常时候厉妈妈不会夜里还过来。
她看向祁昱,祁昱帮她把斗篷拢紧,说:“先进去,有事差人去书房找我,我不在便找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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