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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不用说,在场众人明眼的,都猜到了。

有如此深沉的恶意心机,绝不是一朝一夕。

王妈妈胆怯的抬头,不敢看主子,大有豁出去的架势,说:“老奴是候府的老人了,从前伺候老太太,如今来巯岳阁当差已有十年之久,所言所行不敢有半点逾矩,世子爷……今日世子夫人出事,养生汤里的毒都是世子爷叫人寻来的,老奴只是帮放到——”

“你休得胡言!”徐之琰大吼一声,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栽歪了下,直接往地上倒。

周氏倒抽一口气,嗓音尖锐喊:“我儿之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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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得到消息时一点不意外,倘若徐之琰认了才是反常,她只问:“祁昱呢?”

阿贝说:“郎中给世子爷扎针,侯爷就叫祁大人去书房了,想来是有话要说。”

云桑默了默,掀开被子要下床,被阿贝拦住,阿贝忧心忡忡的,“夫人,您还身子还没好,别过去了吧?”

是了,她体内虽有毒,可晕倒是装的。倘若叫宣平侯和周氏瞧见她并无大碍,这次也白忙活了。

云桑望了望阖上的门窗,“几时了?”

“还有半刻就黑天了。”

她才放开手,好好坐回去,问:“王妈妈呢?”

“被祁大人身边的阿东带走了,也不知带到何处去。”

听说是祁昱的人,云桑才放下心,喃喃一句:“只要不落在他们手里就好。”

此人日后还有大用处。

“夫人,”阿贝欲言又止,“还是奴婢传书信回尚书府吧?候府这一伙子人没心肝的,尽做缺德事。”

“先别惊动父亲母亲,且看看这回他们拿什么说辞来搪塞。”她原想走一步看一步,没曾想这么巧,一下便抓住了恶人尾巴,可如今真假仍是颠倒的,依照前世,到月末那时,祁昱才有所动作。

要是她今日就借养生汤一事提出和离,除非将真假原委全然道出,否则事事牵连祁昱,她不愿他大业受阻,更不愿因此被候府捏住弱处,颠倒是非黑白,到时受累的不止自己,尚书府也难逃一劫。

前世是瞧见了的,候府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被逼到没活路时破罐子破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考虑长久之计,必得是将证据死死握住,等到祁昱离开,她再伺机而动。

可阿贝都要愁哭了,云桑哭笑不得,反过来安慰她说:“愁什么?今日出了这种事,但凡我态度拿捏好了,他们这段时间少不得要收敛些,尤其徐之琰,侯爷侯夫人决不会再放任他做别的。”

左不过也就十几二十日。

前世飘荡十几年,她都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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