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拧眉不语。
阿东火气上头,大声道:“四姑娘可别乱说话!我们夫人怎么会做这种苟且之事?”
我们夫人?
徐霜铃眼中迸出浓浓的恨,却被她以手掩面巧妙遮盖了去,当下便委屈得蹲下身,一面陆续说:“嫂嫂出生名门,教养自是好,霜铃一庶女不敢胡言乱语,可昱哥哥你知道的,咱们生来卑微,十几年来瞧人脸色过活,有多少事是敢怒不敢言的?”
“阿宝姐姐是嫂嫂的陪嫁婢女,难不成也有二心吗?”
祁昱微微垂下眼帘,双手负在身后,饶有兴致的把玩那块血玉,等女人哭诉声小了才开口:“你先起来。”
徐霜铃仰起头,慢慢站直了身,还踉跄了下,最后到底是扶着一旁的枯树枝站稳的,可她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昱哥哥,我该怎么办?我前几日还和嫂嫂好好的,只是那日说了两句兄长的病情,谁知她今日就背后下毒手,怕是已经容不下霜铃了,往后的日子……”
“既然与侯夫人说了无益,便忍着。”祁昱如是说,“好好忍着,为保性命无忧,任何人都不得说起,明白吗?”
徐霜铃含泪点头,心里的失落一层层堆叠成高山,下唇被她咬出了血痕,可是对面的男人说完这话,再没有开口的打算,她便是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昱哥哥,我听说今日尚书大人的寿辰出了差池,你还好吗?父亲和夫人有没有对你说重话?”
祁昱扯了扯嘴角,觉着这一出闹剧荒诞不已,狭长的眸敛下,便错身离去,只言片语都觉多余又厌恶。
待回了书房,阿东忐忑,忙说:“爷,四姑娘胡言,夫人最是良善亲和,怎么会——”
“你也当我瞎?”
几个字如同瓢泼大雨浇下,阿东瞬间噤声,懊丧得垂了头。
祁昱珍重而小心的,把小药瓶放到桌案上,开始处理积压了一天的公务,头没抬,话语压迫感十足:“明日抽空,去看看她身边那两个丫头做什么。”
“是。”
“还不出去?”
“是。”阿东揣着那兜子银两惴惴不安,三两步跑出屋子,关门猛地想起一茬,急道:“您别忘了搽药……是夫人说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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