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完后,想了想,又接着说道:“皇上,其实臣之所以会赞成重开海禁一事,是因为这次臣去福建后,机缘巧合之下,从外国代表那里知道了他们跟朝中的一些勋贵世家们,其实暗地里都有勾连,一直在做着货物走私的买卖,都赚得盆满钵满,例如永昌侯宋澜亭,在几年前还在福建之时,他就已经与德意志王国的代表亚德里安.冯.贝克曼勾结在一起走私货物了,否则也不可能有那么多银子,支持他干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温廷筠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皇上的反应,见他脸上的神情,从最开始的稍稍带着点兴味,却并没有多认真,到如今的面色渐渐凝重,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不禁心中暗喜,继续加码道:“皇上,海禁这个政策,在当时制定的时候,环境和条件都与现在不同,在制定当时,肯定是合适的,但随着环境条件的变化,如今已经不再适应现在的情况了,现在这条政策束缚的只有朝廷自己,那些私下里走私货物的勋贵世家们,却是利用这个政策赚得盆满钵满,长此以往,势必如永昌侯宋澜亭那样,生出不该有的野心,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如果不改变这一现状,以后如永昌侯宋澜亭那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温廷筠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有些话点到即止,让听话的人自己去想象,比具体说出来的效果要更好。
如果不是永昌侯宋澜亭出了那样的事情,温廷筠也不会拿他当切入点,来劝服皇上,可是现在他正好出了事儿,还正好跟德意志王国的代表一起走私货物,简直没有比拿他说事更好的办法了!
对于皇上来说,钱固然是他想要的,但江山社稷才是根本,他就算再没有钱,这天下也都是他的,区别只在于他自己过得畅快点,还是憋屈点,但如果有人威胁到了他的江山社稷,那就是动摇了他的根本,作为皇上,是绝对不能忍的。
果然,皇上在听完温廷筠的话后,半响没有说话,眼中神色变幻不停,良久后才转头看向温廷筠,眸色深沉的对他沉声说道:“既然重开海禁一事,是温爱卿一力推动,不如管理海外贸易的机构,就由温爱卿来主理吧!”
温廷筠闻言,心中不禁一喜,看来皇上是被自己说动了,有心想要重开海禁,所以才会用言语来试探自己。
不过他可不傻,要是这会儿他敢答应去管理海外贸易的机构主事,回头皇上就能用什么借口治了他的罪,他才刚用永昌侯宋澜亭野心大,来劝服皇上不要养虎为患,这会儿皇上又怎么会让他主理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怕他将来尾大不么!
温廷筠心里明镜似的,知道皇上是在试探自己,况且他又真的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因此忙笑着开口回道:“皇上可饶了臣吧!臣其实推动重开海禁一事,除了是为皇上和朝廷考虑外,其实也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臣还等着重开海禁后,能去跟外国人做生意,大赚一笔呢,皇上要臣去主理管理对外贸易的机构,那臣还怎么光明正大的做生意赚大钱啊!”
皇上听了温廷筠的话,嘴角微挑,眼中的眸色不禁轻快起来,看着他,笑着回道:“你个小滑头,倒是实诚,人人都有私心,没有私心的那是菩萨,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有什么话就明着说出来,也不必天天勾心斗角,弄得那么累了!”
“这不是皇上英明大度,体谅臣子么,要不然臣也不敢当着皇上的面,把心里话说出来啊!”温廷筠也笑着给皇上拍了几句马屁,君臣间倒是气氛融洽,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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