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安在门口再度低首行礼算是回应,然后将两沓书信收好,等在门外的管家领着他从后门走,他那匹红马已经有人牵到了后门,文靖安上了马,带着两沓书信和严同一番言语迅速离开。
他离开相府不久,严素光很快到了那个书房,她进门便问:“你跟他说了什么?”
严同若无其事道:“简单交代几句。”
严素光自然不信,堂堂大盛丞相和文靖安这种六品小官有什么好交代的?她走近严同桌前,一字一句说道:“我说过不要把他牵扯进来!这是我们严家自己的事!”
严同:“他自己要牵扯进来呢?”
严素光:“……”
严同:“你不见他,你私自决定离开农事处,他也可以私自决定挽留你,这冲突吗?”
严素光仍是不说话,严同继续说道:“要论了解,你比我了解他,他咳咳咳……”
严同说着说着便开始咳嗽,严素光心里虽然有气,也不好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出了大门,不过她还是把严同的情况跟守在门外的老仆说了,让老仆赶紧进去照顾,祖孙之间的对话戛然而止。
文靖安回到家中,将严同给的两沓密信收好,加上原本从苏长卿那得到的账本,他手上一共掌握了三份秘密,说来讽刺,账本是用来对付殷平海的,殷平海又属于严同提拔起来的人,而另外两份信件是严同送给他的,这里边是一种阴差阳错的矛盾。
而他现如今也没什么办法,如果这么做能帮到严素光的话,到时候他未必不会照严同说的做,当然这件事他必须和林宁宴商量。
当晚,林宁宴和陈崇章一起回来,恰好林宁宴问起去相府的情况,文靖安果断将这件事说了。
林宁宴听罢也是苦思良久,最后说道:“如果我是严同,我也会这么做。”
这显然是极高的评价,文靖安问道:“严素光未必肯这么做,要她出卖自己的祖父以求安身立命,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宁可死也不会出面指认严同。”
林宁宴:“所以严同才找你,准确说通过你顺便找上我,他知道我们林家对他始终心有芥蒂,一定乐意挖掘他的‘罪证’,但这样一来,我们就要帮他护着严素光了,一举两得,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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