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谈成什么样文靖安自己心里也没底,只能说守住底线,尽力争取。
预演完成之后,鸿胪寺的礼官拿着谈判流程去“请”西海使团下船,安排他们的住宿,文靖安等人抓紧时间跟范先生做最后的核对,准备各自的讲话内容,中午在府衙的食堂简单吃过饭,下午继续,当翎玉和剑七上来提醒,文靖安才知道天色快要黑了。
翎玉说:“文大人,范先生年纪大了,不能像我们这样熬。”
剑七说:“对,再熬下去老头要躺这了。”
范先生:“无妨无妨,又不是上战场冲锋,这不算什么。”
文靖安:“话是这么说,但我们还是以老先生身体为重,今天都差不多了,诸位同僚也都累了,先到此为止吧,明天还有得忙。”
范先生:“文探花如此体谅,老瞎子便不多留了,唉呀……”
文靖安:“老先生何故叹息?”
范先生:“和你们这群年轻人共事,让我想起了当年,当时我们跟随林相和西海人谈海贸,差不多也是这般情形,只是物是人非,一晃都过去三十多年了。”
文靖安道:“老先生说笑了,海贸珠玉在前,我们狗尾续貂罢了。”
范先生笑道:“且看将来,且看将来。”
说罢摸到手边的拐杖,文靖安请他和所有官员吃饭,他也不肯再凑热闹,文靖安便起身相送,请翎玉和剑七送他回府。
随后文靖安和周洵等人吃了顿大餐,只吃饭不喝酒,饭桌上严素光依旧不说话,就由他和周洵各自发表一番预热讲话,最后说一声“辛苦了”,叮嘱众人好好休息,这顿饭便算完成了。
晚上回到行馆,由于文靖安和严素光住的是隔壁房间,翎玉和剑七去送范先生了,便只剩他俩走最后的一段路。
文靖安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素光兄,我看你今天没怎么说话。”
严素光:“有你和周洵就行了,我该做的都做了。”
文靖安:“话是这么说,但说到底你职位比我要高,旧党那些人都听你的,有时候还是你说话管用。”
严素光:“好,我尽量。”
文靖安:“……”
严素光:“怎么了?”
文靖安:“感觉你怪怪的。”
严素光:“怎么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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