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厌拿出手机记下时间,宋以星指腹重新贴在翟厌额上,额头冰凉的皮肤如水波纹般轻轻荡开。周遭的景色在慢慢被广袤星野替代,没过多久鬼蜮彻底翻天覆地。
宋以星收了手,看见眼前的翟厌倒退成十一、二岁时的模样,穿着褂子,头上还有小儿髻,正在策马奔腾。
于暮色四合间,从原野策马回到了边陲小镇。
宋以星站在道路正中,小翟厌和马驹从他身体穿了过去,撞得宋以星身形缥缈又聚合,宋以星转身把人看着。
只见小翟厌‘吁’了一声,唤停马驹后甚至来不及拴马,就飞快地朝着一间悬山顶两面坡的房屋跑去,推门而入急急唤道:“娘亲,父亲!”
宋以星看了眼典籍里记载着翟厌喜爱有加的马驹,他对马不熟悉,但是看马驹的体态和颜色直觉这是一匹好马。
这匹被小翟厌扔在门外的马驹发出一声嘶鸣,马蹄在地上来回踩着,一副极其难受的样子。
马蹄击着青石板地,发出的声响声声都透着诡异。
能不难受吗?宋以星目光冷淡地看着驮在马背上的人,无名。
畜生能通灵,这个时候的无名已经修了鬼道,半人半鬼。
不一会儿,小翟厌就带着爹娘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诉说着自己在外边捡了一个快死的人。
他爹他娘见到人赶紧上前,把不省人事的无名搀进屋里。
小翟厌亦步亦趋,还搭了把手:“唤他也不答应。”
宋以星也跟着进屋,看着小翟厌的父母将无名放在床榻上,小翟厌的父亲摸着无名的脉搏,面色疑惑。
过了一会儿,父亲道:“幺儿,你去把咱家里的半截人参取来。”
小翟厌立即去做了。
宋以星本来是要跟着小翟厌的,却听见屋内的交流。
娘亲道:“还有救吗?”
“不晓得。”父亲道:“这种脉象闻所未闻。”
娘亲道:“救不活,人参不就白费了。”
“从小教幺儿医者仁心。”父亲道:“总不能见死不救,试试吧。”
宋以星愣了下,继而破口大骂:“无名,我操/你祖宗!”
典籍里记载的并不详细,只有寥寥几笔,所有人都以为无名相中翟厌一家是偶然,没想到竟然是一场恩将仇报!更让宋以星没有想到的是,翟厌会医。
‘为什么选择医生这个职业?’
‘只会这个。’
翟厌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宋以星心口堵得慌,双指并拢速速捏了一诀,场景飞速流逝,跳转到重伤后的无名苏醒的那个夜晚。小翟厌把滚烫药放在桌子上,正要例行给无名把脉,见一直睡着的人醒了忙问:“你醒了?”
“你救了我?”无名看着小翟厌。
小翟厌如实道:“我只是将你带回来,是我爹救了你,我爹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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