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玉龙辜负了皇上的厚爱,现在被贬滁州。”
“寡人偶尔也会收到来自滁州的白爱卿的信。”
李不悟不敢搭话,蓬莱的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他说他在滁州,那里地广人稀,百姓穷苦,但是胜在有山有水,他带着人民养鸡养鸭,居然也养出了一大笔钱财。本来那里多盗贼,都是因为没有东西可以谋生,现在大家有事情做了,通通回归乡园了。”
李不悟仔细观察,萧怀瑾在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一张死气沉沉的脸变得鲜活起来。
他想,萧怀瑾应该是可以成为一个英明的帝皇的。
他才那么想着,萧怀瑾就拿着那卷名单媚笑,语气阴冷得渗人。“他实在是太烦了,浪费了寡人的时间,爱卿可否代为转告,让他不要再写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给我。”
李不悟赶紧跪下,诚惶诚恐道。“是,臣一定立马转告!”
萧怀瑾阴晴不定的坏性格,不比先帝好多少。
温玉百无聊奈地坐在房间里。他已经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出过门,而且也没有事情做,就这样一直坐着。如果陆压道君看到了,一定会嘲笑他是不是要修道辟谷。
再待了一会,他确定李不悟应该今天不会出现以后,立马打开房门走出去。
房间里面寂静可怕,外面锣鼓喧天,以及读书人捧着书在客栈的每个地方学习,认真到几乎魔障了。人来人往,繁华帝都,这个小小的地方就是缩影。温玉看着,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睛闪闪发亮。
“诶,你是新来的考生?怎么现在才到?”一个开朗的青年刚刚好路过他的门前。
温玉抬头看他。
青年也看他,随即友好地笑了。“我是杜修。”
杜修是一个不怕生的人,他跟温玉聊了一会儿以后,感觉他已经和自己成为好朋友了,当晚就邀请他一起去花楼。
温玉好奇:“什么是花楼?”
“什么是花楼?”杜修和他的同伴对视一眼,“花楼就是有很多美人,然后让你舒服的地方。”说完,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浪荡子!”一声呵斥的声音传来,杜修抬头,看着二楼的青年。“这不是张之仪,张大才子嘛!”
张之仪看到他,怒极了。“考试在即,不好好读书,去什么花楼!”
“张大才子是要中状元的人,怎么明白我们的乐趣呢?”杜修贼兮兮地回他。
杜修身边的人再次大笑,并且调戏起张之仪。张之仪冷哼一声,拂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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