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穿在没做恶事前,那一切就都有补救。
“你听过祁白茶这个名字吗?”晏离舟询问左边那位管事弟子。
他记得这个二货大徒弟上山报的是他的真名。
“回禀泷月君,此人前日在碎雪峰闹事,现下正被关在柴房里……”
晏离舟来不及细想闹得是什么事,直接问:“柴房在哪?”
那人立马给指了方向,晏离舟不做思考,迅速往那方向奔去。
“泷月君,等等,您还没穿鞋子!”
……
晏离舟直奔柴房,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潮气便扑面而来。
柴房不大,原本捆好的柴堆倒在地上,折断的枯枝散落在地面,木窗和石灰墙满是打斗痕迹,木屑与灰尘在空中纠缠翻飞,可见此前发生了多激烈的战斗。
晏离舟挥手扫去那股恶臭,视线撞在了柴堆里被锁链捆缚住的少年脸上。
散开的暖阳穿过瓦片照在少年的眉心,琥珀色的双瞳在阳光里异常剔透,他眸底裹挟的是狂风怒浪,在对上晏离舟的刹那,那场风浪似乎更加猛烈了。
少年俊朗的五官倏地狰狞,兽纹在印着血痕的脸上逐渐攀爬,他身上满是鞭痕,透过裂开的衣服,能看到翻卷的皮肉和结痂后又渗血的伤口。
他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咽与兽吼,真像只无路可逃的困兽。
晏离舟全身冰冷,快要急哭了。
还是没赶上,明明是原主干的好事,为什么要他来背锅?
都打成这样了,这大徒弟就算再二,知道幕后主使是他,一定会恨死他的!
晏离舟长袖下的双手捏得发白,竭尽全力抑制自己往后退的脚步。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晏离舟决定实践一下学了三年表演课的成果,他深吸口气,一脸漠然地走向少年。
晏离舟蹲下身,不由分说地抱住满是怒意的少年,将他狠狠搂进自己的怀中,心疼道:“怎么伤成这样,谁敢欺负你!”
祁白茶原本在晏离舟怀里挣扎,听到他的话瞬间愣住。
他仰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美如冠玉的剑尊。
冰凉指尖轻柔地抚过他脸上的伤痕,清冷美人眸底是肉眼可见的疼惜。
疼惜?怎么会?!
晏离舟看到祁白茶的松动,觉得这办法有效,眉头微蹙,又补了一句:“谁欺负的你?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提着鞋追过来的弟子看到这幅场景,惊得瞪大双眼,听到晏离舟的话后,他只觉得不解。
“泷月君,不是您吩咐霍擎,将这不要脸的小子关在这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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