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闻言一阵摧心剖肝,越发悲不自胜,三世了都不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叫她如何受得住!
那老者受不住巨痛,耗尽了体力倒在远处苟延残喘,仅剩的几个黑衣人几步之外细细看察。
刚头胭脂那招取人双目,招数太过狠辣,万两黄金唾手可得,总不能给这女子临门一脚踹了出去,便越加谨慎起来,四下徘徊打算趁着胭脂不留神之际取了人性命。
胭脂心下越发害怕,面上半点也不敢出来,也不敢再哭,她现下如同被饿狼盯上一般,这几人若是一同而上,他们必死无疑。
她根本没有把握将他们全部绞杀,若是漏掉了一个人,都有可能害了苏幕性命。
胭脂越发紧紧护着苏幕,余光一直注视着他们的动作,她的手慢慢往下滑,划过他的手背,微微发颤的手握住他手中的剑。
苏幕脆弱地如同婴儿一般,连胭脂从他手上拿剑都没有感觉到,只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眷恋不舍,仿佛看一眼便少一眼的模样,那眼神刺地胭脂心疼至极。
顾云里远远从林中走来,站定在几步之外,看了眼满林狼藉,又看向苏幕和胭脂,见她死死护着苏幕,面色微微煞白,一时恨恼与苦毒交织,“胭脂,我苦寻你三年之久,你却和这畜生纠缠不休!”
胭脂充耳未闻,只搂紧苏幕看着顾云里面露希冀,颤着声哀求道:“不要杀他,求求你……”
顾云里闻言冲冠眦裂,面目越发狰狞,看着胭脂只觉不可理喻,愤愤不平间又带着匪夷所思,直喝问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和我说不要杀他?!
他往日那般害我,牢狱折磨于我,你都忘记了吗!
胭脂,你让我算了,你扪心自问可有半点道理?!”
苏幕闻言微微闭上眼,面露苦笑,极为苦涩,该来的还是要来。
这些时日,本就是他偷来的,其实早该知足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才这么短短几十日光景,一下就没了,如过眼云烟根本抓不住。
这连连三道厉声喝问,叫胭脂无从回答,每一个问题她都站不住脚,每一个问题她都问心有愧。
可她有了私心,有了贪念,她舍不得苏幕,她都还没有和他拜堂成亲,都还没有给他生一个软嫩嫩的小苏幕。
胭脂越想执念越深,眼里都露出疯狂的意味。
她默默看了眼苏幕,他见她看来,眼里慢慢漫上水泽,苍白的面庞想要露出一个安抚的笑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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